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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還要聯合大農令一起搞更嚴格的制度,聽到接下來的話幾個人差點嚇昏過去。
曹時威嚴的聲音如雷霆咆哮:“不但如此,少府和大農令主管國計民生息息相關的錢糧,必須制定嚴格的巡視制度,定期或不定期的抽查各庫錢糧貯存情況,做到時刻提防貪瀆、怠政、尸位素餐等情況發生,只要被我逮到偷奸耍滑、貪贓枉法、弄虛作假之徒……對不起!不管你是哪位列侯的親戚,哪家外戚的友人,又或者和哪位諸侯王關係密切,都逃不了臨刑的那一刀梟首之苦!”
揮手散會,七八百餘號屬吏如蒙大赦,狼狽不堪的逃出去。
張湯麵色欣喜地說道:“恭喜少府,屬官屬吏初步服膺於您的雷霆手段,不用多久少府上下便可猶如臂使!”
“沒那麼容易啊!不做幾樣漂亮事鎮不住這幫積年老吏,說到底我太年輕的短板無法掩蓋。”曹時揉揉眉頭苦惱地說道,任何時代處理吏治都是件費事費時費力的麻煩事。
好在這個美妙的時代還沒有墮落到千年後無藥可救的地步,豪強地主在大漢帝國的執政集團眼裡,猶如砧板上的肉隨意處置,奸猾小吏在漢初非常罕見,即使偶爾有幾個異類出現也難逃一刀兩斷。
張湯笑而不語,顯然他的心裡早有定計,有很大把握協助他完整拿下少府大權,這不僅出於公心考慮,更是為了報答曹時的知遇之恩。
他本是內史府裡地位卑下的斗食佐官,依靠曉刑律知事故的優勢在內史府裡略有薄名,自從那次在平陽侯府結下善緣,他的人生髮生巨大變化,前段時間被提拔入少府裡,在符節令手下為秩三百石的符節郎,在世人眼裡他是鯉魚躍龍門從平民變成中級官僚。
知遇之恩不可不報,即使還不起這大恩也必須咬牙堅持下去,即使把他這條性命豁出去也在所不惜,他母親從小就是這樣教育他的。
曹時皺眉道:“你沒看到他們的眼神在看你嗎?你善刑律訴訟的名聲在長安內外不算小,這手製度裡有著顯著的申韓之術的影子,可是你應該知道此制是我自己創造的,他們其實是在冤枉你,你難道就不害怕他們會找你麻煩嗎?”
張湯倒退幾步,聊起長袍跪下來鄭重的行禮:“卑下本是一介糞土草民,得幸遇到君侯垂青飛黃騰達,君侯之大恩重如山嶽,張湯唯有銜環結草以報君侯的看重!古有朱亥荊軻為報君恩慷慨赴死,我張湯受到一點輕視侮辱不值一提,況且君侯言出必踐;用法行策頗有商君(商鞅)風範,乍看很簡陋的監管巡視制度可以防微杜漸,比起一千類斬刑還要管用。”
“我不敢自比商君,況且商君過於刻峭,不懂得為人為己人留下餘地,造就百年大秦強盛也斷送了他的卿卿性命,只懂得行嚴刑酷法而不懂人心者不是名臣,我的志向是做周公、百里奚、管仲、晏嬰那樣名垂青史的大臣,況且當今世事不是變法前的弱秦,我不希望你糾結於商君的偉業而走上那條不歸路,無論對大漢帝國亦或你自己都不好。”
曹時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張湯曉得恩主在提醒他不要以商鞅為偶像,可是他不去走商鞅的路也沒有辦法,法吏的痕跡早已深深刻在他身上,想洗掉身上的符號絕不容易,自從法吏轉黃老的晁錯被殺以來,京師內外的法吏都斷了轉換門庭的打算,即便換身皮他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
少府是皇家內庫,積累三十多年攢下來的財富非常驚人,從漢惠帝以來四十多年積蓄了2000億錢,看起來數字非常誇張,可是對比一下吳王劉濞鍊銅煮鹽積攢下數百億錢,梁王劉武受封諸侯王30多年積攢下黃金40億錢,錢糧資產折起來足有100億錢相比,少府這點家底真心不算很多。
相比之下丞相監管、大農令負責的國庫連年支出也比不上皇家內庫有錢,國庫裡存款只有不足1000億錢,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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