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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不爽,連帶著把姑姑兼岳母館陶長公主也給恨上了。
回去的路上劉徹就沒停嘴,動輒就說竇家人奸邪可惡當誅之,殺氣騰騰的樣子看起來真的被氣了個五勞七傷,到也不能怪劉徹氣量狹隘容不得怪話,三歲封膠東王,四歲與陳阿嬌定親,六歲封太子,至今十四歲的劉徹順風順水,在宮裡父皇疼愛母后寵溺,可以說風得風要雨得雨。
長這麼大除了太子監國之初被三公九卿甩過面子,這還是第二次被人這麼當面甩臉子,三公九卿本領大腰桿硬牛脾氣倔強的很,劉徹那這幫朝廷裡的老大爺毫無辦法,可不代表拿竇家一幫除了混日子就沒有其他本事的垃圾沒辦法。
換做天子被甩臉子可以按照大不敬罪腰斬棄市,太子是國之儲君未來的天子,說要殺竇家也並不奇怪。
“殿下何必生氣,竇太后畢竟是竇家的支柱,竇家人被臣耍了手段狠坑一筆,心裡有怨氣也是應當的,如果臣連這點氣都受不住,將來還怎麼執掌朝政為君分憂呢?”
看見曹時面色從容毫無憤怒表情,劉徹氣呼呼瞪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情勸我,要我換做是你早就氣個半死了!”
“可是臣生氣又能怎樣?”
“生氣……總比不生氣要好!”
“沒有用啊!竇太后不點名批評臣,就算臣知道這樣是不公平又能怎樣呢?生氣怨恨只會徒增煩惱。”曹時聳聳肩毫無生氣的樣子。
到不是他在裝酷,而是他的確心平氣和的很,竇家人的反擊早在預料之中,這幾個月裡竇太后一直引而不發,說明竇家老太太很清楚此刻不能意氣用事,今天演這出戏是為了敲打他,不要再試圖挑戰竇太后的底線,反映出竇太后並無意把爭端擴大化的本意。
列侯與外戚的糾纏太多太多了,竇漪房當年入主中宮做皇后的前因後果瞞不過列侯們,當年的宮闈秘聞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落入列侯的手裡,所以在宮廷中說一不二的竇太后也不願意就此撕破臉皮,打了平陽侯就等於打了列侯集團。
平陽侯夥同列侯們以造紙術為套坑下章武侯的非法田產也不好公之於眾,鬧到廷尉府開堂會審丟人現眼的必然是竇家人,即便竇太后再惱火也不能隨意揭開鬧個天翻地覆,她也只有透過這樣的場合不點名的呵斥他,本就是一種虛弱無力的表現。
他早就想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竇家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大可以盡情利用竇太后來得罪折辱他,等到竇家人的先發優勢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竇家徹底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之時。
太子劉徹氣呼呼的不說話,心裡八成是覺得自己為曹時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反倒是他這個正主不但不生氣還勸他不生氣,搞不清楚曹時到底是屬於哪一邊的人。
曹時笑眯眯地說道:“殿下別生氣了,竇太后是您的皇祖母,不點名批評臣也是應該的,有則改正無則加勉,只求問心無愧就好了,指揮所有中尉成坐鎮照看絕對萬無一失,正好下午沒事不如請殿下去臣的寒舍坐坐?”
“好啊!長安城裡經常傳聞你家菜餚是京師一絕,我正想去你的府邸嚐嚐平陽侯家的精緻菜餚。”劉徹下令車隊變道,轉向往東邊的灞城門走,此刻城東區也是一個巨大的工地,街道的兩側是一個個小型的工棚堆放施工用具,挖壞的鐵鍬鎬頭堆放成整齊的一摞,另一邊是整齊簇新的鐵鍬和十字鎬。
劉徹漫不經心的望著成片成片拔地而起的建築,忽然說道:“我聽城鄉說有些速度快的閭里在封屋頂,至多兩個月內大部分建築都能完成,工程的進展速度超乎想像的快;你到底施加了什麼東西?為什麼你發明這麼多神奇的器物?”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曹時也不想正面回答:“因為我和殿下一樣,都屬於某些方面的天才人物啊!殿下的膽識見識世人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