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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風流少爺了,好像沒幹什麼正經事,成天跟三教九流廝混在一起,我聽說那二公子還常常出入花街柳巷吶!不過傳聞中,那位二公子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常有花街姑娘為他爭風吃醋,說起來還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呢!”喜纓一邊替谷始影梳妝,一邊亂嚼舌根。
七品小文官?流連花叢的風流少爺?谷始影的心滲入一絲涼意。難道自己的終身幸福就得斷送在這種利益交換的婚姻中嗎?
官家與商家結親,官家為的是錢財,商家為的是權勢,兩家為求所需,卻得犧牲兒女的幸福。
谷始影凝視著菱花鏡裡素雅恬靜的清秀容顏,低低輕嘆。
她的心如死水般平靜,因為知道自己反抗也不會有用。倘若人生是命中註定好的,她只有順從命運的安排。
那個夢,是一個暗示嗎?
在紅繩的另一端,繫著誰?
那個人會是她未來的丈夫嗎?
她很想撥開重重迷霧,看清楚喊著“影兒”的人到底是誰?
第一章
撫司宅邸。
黃昭瑞臉色鐵青地在正廳前院中來回踱步,此時正逢臘梅花開,院中瀰漫著極清醇的梅香,長子黃珍棋站在臘梅樹下賞花,神色淡然,完全沒有父親臉上那種焦慮急躁的反應。
一名僕役躬身走進內院。
“管兒還沒回來嗎?”黃昭瑞厲聲追問。
“還沒有,老爺,小的已經派人去找二少爺了。”僕役答得有些怯懦。
“到現在還沒找到人?”黃昭瑞怒聲咆哮。“他平時在什麼地方廝混,你們會不知道?還不趕緊去找回來!”
“是,老爺,小的立刻去找!”
黃夫人看著僕役慌張往外疾奔的背影,給兒子珍棋使了個眼色,珍棋會意,無奈地輕嘆口氣,走進正廳內端出一杯熱茶來,恭敬地捧到父親面前。
“爹,先喝口熱茶。天冷,您和娘還是到廳裡坐著等吧。依我看,管朗還沒那麼快回來。”珍棋太瞭解自己的弟弟了,只要一出門就活像是脫韁的野馬似的,想逮回來可不容易。
“都已經過了赴宴的時間了,他還遲遲不歸,讓兩家人乾等他一個,簡直是太不像話了!”黃昭瑞的眉頭蹙成一團,愈說火氣愈大。
黃夫人不敢吭氣,在院中來回踱步,頻頻望著院門口。
“爹,不如這樣吧,咱們先到谷家赴宴,等管朗回來以後,再叫他自個兒過去,這樣一來,咱們對谷家也不會太失禮了。”珍棋連忙安撫父親的怒氣。
“這不正好著了他的道嗎?”黃昭瑞暴喝。“珍兒,你也真老實,到現在還看不出你弟弟在玩些什麼把戲!你以為我們先走,他自個兒還會隨後跟去嗎?他壓根兒就不想去谷家赴宴,所以存心讓我們等不到人!”
珍棋與母親對望一眼。
“爹,腿長在管朗的身上,他不去,難道咱們要綁著他去嗎?”他無可奈何地笑笑。
“就算綁也要把他綁去!”黃昭瑞怒道。“替他訂門親事,難道要我跪不來求他不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他要跟我作對,想讓我在谷家面前難看?好,我就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子!”
“當然您才是老子呀!”慵懶的笑語伴隨著悠哉的身影翩然跨進院中。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袍服一角以銀線繡著姿態優美的蛟龍,泛出柔和的白光,讓小院陡然一亮。墨黑的長髮微微飄動在他幾乎沒有瑕疵的臉上,格外有種神秘的誘惑力。
“管朗,你總算回來了!”珍棋高聲切入,唯恐父親再動怒,連忙推著黃管朗往外走。“快點上馬車吧,谷家一定等急了。”
“是呀是呀,咱們快走!”黃夫人拍著二子的肩催促。
“不急。”黃管朗臉上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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