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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他低聲重複著,“六年還沒法瞭解一個人?這些年你是白活了。”
她愣了一下,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還是這種脾氣,”他面不改色的評價,“沒點長進,三五句話就能把你給激起來。任何情緒都會擱在臉上,就怕人看不透你?”
她氣得轉過臉去看電視,不想理睬他。
許可卻接著說,“陳梓琛這個人,也不能說他差勁,就是喜歡算計。喜歡算計也沒什麼大錯,如果真是對你好,再怎麼算計人家也不會算到你頭上去。可惜,他對你根本就不上心。”他側過臉來瞧著她,“姜允諾,你到底圖個什麼?千挑萬選找了這麼個人?”
這種話,姜允諾聽在耳裡多少有些心慌,“這個人怎麼了?他是你未來姐夫。”話一出口,她的心也隨即亂跳一通,嘴裡卻依然辯解,“他對我很好,你不知道的。”
許可突然笑了起來,“對你是挺好。大雪天的把你一個人扔在客運站,在我這兒住了這麼多天,他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不用我說,你自己想想。我不信你就蠢成這樣,你不是挺敏感的嗎?你不是想得還挺多的嗎?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嗎?怎麼到他跟前就跟個傻子一樣。”他譏誚的挑了挑眉毛,一字一頓的說,“這就是你所追求的,可以帶來安全感的,所謂愛情?”
“幼稚。”姜允諾冷哼,“不是每段感情都要轟轟烈烈難捨難分,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許可不以為意,撩起長腿擱在茶几上,“你就扯吧。陳梓琛這麼個人,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就把他給看透了,如果再多點運氣,會是個不錯的生意人,心思靈活得很,就你這樣沒啥心機的,還不得被他擺弄。我告訴你,就算你煩我也好,我還是得說,離他遠點,趕緊分手。”
一席話,說得姜允諾很是窘迫,語氣便也不善,“是啊,就你能,別人都是傻瓜。許可,我也告訴你,我這輩子最煩的事情,就是有人自以為是,替我來安排生活,我不需要。就算我現在傻也好,以後我和他一拍兩散也好,都是自願的,這事還輪不著你多嘴。”
許可看了她一會兒,才淡然開口,“也對,你從小就是一根筋,別人讓你往東走,你偏要往西去。可是你犯得著和我這樣嗎?”
說完,他似乎嘆息了一聲。
姜允諾關掉電視,“晚了,睡覺。”
許可坐在沙發上沒動,忽然說道,“你以為,你以為婚姻是什麼?不是好玩兒,也不是一時的激情,裡面有責任,有相互之間的承諾和精神上的契合。生活裡不是隻有愛情,的確沒錯,還有信任,良知和人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認真考慮過嗎?別整天稀裡糊塗的,自己再好好掂量掂量。”
姜允諾的動作稍稍停滯,隨後扔了床被子到沙發上,“今天我睡這兒,你睡床去。”
許可沒說話,徑直走到床邊躺下,一米八幾的個子好幾夜都塞在一米七不到的沙發裡,的確難受。
關了燈,卻沒那個容易睡得著。
黑暗裡,突然聽見他說,“姜允諾,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麼?”
翻了個身,面衝牆壁躺著,她想,許可,你就不能讓我死了這條心嗎?
《彼愛無岸(原:為你著了魔)》不經語 ˇ第66章 復甦的記憶ˇ
暴風雪的肆虐似乎已經過去了,腳下終於裸露出黑色的土壤。天空猶如淡色墨水一般的溼漉,滲透出無止盡的蕭索。儘管氣溫有所回升,仍然使人感到陰冷。
姜允諾去到當地的客運站點,售票的小視窗前早已排起了長隊。上前詢問,回去的道路在今早終於解封了。跟著隊伍慢慢向前挪動,她的心情和旁邊的即將歸家或者趕著出門的人們截然不同。這是一種徘徊而膠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