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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雅攜玉蔻、玉蘭、譚青三人循例上靈隱寺為親母文世洳祈福。說是祈福,實際上是讓承恩師太教自己識字。
她初來乍到,這裡的字與現代的不完全一致,文化亦博深得很,她估摸著在南莊也沒幾年了,總要融入時代好未雨綢繆。
南莊的日子雖大多時候都活在了別人的眼線下,但生活簡單,風景獨好,她喜平靜,倒也樂在其中。
出行的時候,秋光正盛,滿山的秋楓似被烤熟,讓人望而生香,白雅走在路上心情格外明朗。
&ldo;小姐,剛剛的登徒子名程佑希,乃兵部侍郎程大人嫡子,極風流。&rdo;想到剛剛程佑希在佛堂打量小姐的目光,玉蔻心感不安。
白雅眨了眨眼,眉眼困惑。
玉蔻解釋道:&ldo;程夫人出自安王府,乃夫人庶妹。&rdo;
白雅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她與程佑希是表兄妹,原主有自閉症,所以哪怕她有原主的記憶對好些事也一無所知。
玉蔻悄看了眼落後五步的玉蘭緊張兮兮道:&ldo;小姐,程公子會不會是夫人派來的?&rdo;
記憶中,白蕭氏對白雅尤其不喜,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佔了嫡長女的位置,還是因為她恨極了曾受盡衛國公寵愛的文世洳。
&ldo;該是巧合,之前聽承恩師太說靈隱寺來了一位嬌客,那嬌客正是出自程府。&rdo;
&ldo;如此甚好。&rdo;玉蔻那口氣卻未曾松下,再有三年小姐就該相人家了。自古以來,子女婚事父母定奪,老爺是個不管後院事的,以夫人的心腸小姐的婚事必然不堪。程佑希風流成性,他的出現讓她不得不多想,卻也只能是想,還不如盼著念著遠在永蒼國當質子的世子早日歸來,好歹讓小姐有個依靠。
玉蔻邊企盼神明邊將擋道的亂枝拂開,突然瞧見一團綠油油的軟物,想也沒想就扶著白雅避開。
&ldo;啊!&rdo;
思緒突然被斬,玉蔻回頭,原來是玉蘭被蟲子嚇著了,還一不小心崴了腳。
&ldo;可有大礙?&rdo;玉蔻不太情願地蹲下身子,她對身為夫人眼線的玉蘭不滿久矣,若不是怕做得明顯惹對方反撲,她早就拉著白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順帶送聲&ldo;活該&rdo;。
&ldo;莫動!&rdo;白雅讓譚青撿了塊乾淨的石頭與玉蔻一道扶著玉蘭坐下。
&ldo;痛嗎?&rdo;譚青捉著玉蘭的腳,往她的腳踝按了一下。
&ldo;好……好痛!&rdo;玉蘭咬唇軟聲哭泣,俏臉櫻紅,也不知是痛的還是羞的。她年十五,心慕譚青久矣。
見白雅屈尊蹲身檢視,玉蘭可憐兮兮道:&ldo;小姐,奴婢該死,竟拖累了小姐。&rdo;
此處距南莊還有約兩公里的路程,卻要被玉蘭耽擱了。
白雅抬頭看了她一眼,道:&ldo;無礙。&rdo;
若不是她執意要尋天衣草,她們不會走這條岔路。
玉竹昨夜染了風寒,赤腳大夫說天衣草能緩解她的發熱,白雅揣著碰碰運氣的心思走了這條雜草叢生的小道,小道位於迎風之地,晚了常伴狂風,她們耽誤不得。
玉蘭的腳雖不見腫脹,卻疼痛異常,怕傷及筋骨,白雅依葫蘆畫樣撿了幾根樹枝將她的腳踝固定,然後讓譚青揹她回去。
&ldo;不是才扭到腰嗎?這會兒怎麼跟沒事一樣?&rdo;玉蔻見不得譚青幫玉蘭,避開白雅暗中剜了譚青一眼。若不是因為他扭到腰了,背屍體去衙門報官的就不會是郭尉,若今兒與她們一道的是郭尉,憑郭尉的秉性,斷然不會在乎玉蘭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