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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向來由後院主導，也不是沒有男人參演過，只是皇上的態度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此輕飄，不似恩典，更似折辱，眾人神色各異。

這四皇子不應是與白謙一夥的嗎？怎會如此……說得好聽一些是別出心裁，說得不好聽那便是坑人。

白雅看向端坐如蓮一斟一酌自帶淡薄的人，覺得他不該承受此等侮辱。

然而白謙極為淡定地起身，一臉從容地把腰間的蕭取下，道：&ldo;臣……&rdo;

然而不待他說完，突然&ldo;嘭&rdo;一聲傳來，竟是杯子砸地的聲音。

琉璃眼隨著杯子轉了幾圈，眼睜睜地看著它在自己案幾前打滾，生無可戀。

殿上失儀，這摔的哪是杯子，分明是祖宗！

第13章 遺憾

&ldo;臣女殿上失儀，請皇上贖罪。&rdo;白嫿從白雅身側走出，跪在大殿中央，儀態萬千。

繁雜精美的裙擺在地上鋪出好看的弧度，嬌容帶著幾分浮於表面的鎮定。

蕭惠儀捏著手帕，面露焦色，賢妃秀眉緊蹙。

皇帝問：&ldo;殿上何人？&rdo;

&ldo;衛國公府嫡女白嫿叩見皇上，皇上金安。&rdo;

皇帝神色一頓，問：&ldo;可是白謙親自出城迎回的胞妹？&rdo;

白嫿佯裝鎮定的小臉瞬間有了裂痕。她是白謙的妹妹，卻不是白謙胞妹！

賢妃恨鐵不成鋼暗剜了她一眼，皇宮是什麼地兒，白嫿這點小心思簡直不夠看，她當真以為皇上會記混？

然而賢妃是何許人？別說失議的只是區區侄女，便是她自己也可以笑魘如花。

&ldo;皇上，殿上跪著的是衛國公現夫人所出嫡次女白嫿，被白公子親自接回的是元夫人所出嫡長女白雅，便是打破杯子那個。嫿兒心思單純，怕您怪罪，這才想著替她姐姐請罪。&rdo;

原本白雅以為白嫿是出來請罪的，不想賢妃輕飄飄一句話就把鍋甩到她頭上，要知道，雖然杯子落在她案幾前，但摔杯子的不是她，而是白嫿。然而經賢妃這麼一說，哪怕有人看到真相，也不可能站出來駁了賢妃顏面。

白雅垂首出了座位，跪在白嫿身側，輕聲道：&ldo;白雅失儀，望皇上及各位娘娘恕罪。&rdo;

見白雅、白嫿和白謙或站或跪在殿上，眾人心思各異。但深知沒有皇帝口召，不得輕易開口。

皇帝語氣平平：&ldo;眾目睽睽，破杯擾宴，你是不小心還是對朕讓你兄長奏簫一事不滿？&rdo;

想起皇帝剛剛發難舞女一幕，白雅越發恭敬：&ldo;民女不敢，皇上乃九五至尊，便是讓民女和兄長死，民女與兄長也在所不辭。只是兄長手臂攜傷，佳宴帶傷獻奏，民女既恐兄長壞了吉祥，又恐他傷上加傷，故一時心慌，不小心碰倒杯子，絕非故意為之，望皇上明察。&rdo;

聲音不大，姿態謙謹，談吐清晰，眾人心思飛轉。

聽聞衛國公府嫡長女性格怪異，懼怕生人，不擅交流，不友姐妹，所以一直藏在莊子裡。今日一看，此言不實，怕又是繼母蹉跎繼女的把戲。

皇帝面露疑色：&ldo;你受傷了？&rdo;

白謙回稟：&ldo;回皇上，臣手臂曾中刀傷。&rdo;

皇帝看向段祺瑞，對方眼中無詫異，並點頭回視，說明此言為真，於是臉色稍緩，道：&ldo;既帶傷，確實不宜獻奏。&rdo;

德妃將目光從白謙臉上抽回，笑道：&ldo;皇上，眾人興致已起，既衛國公世子攜傷不宜獻奏，不若讓她的妹妹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