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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哪能要你那麼多錢”,田嫂使勁兒地推拒著,“我對你好,又不是圖這個。”
“嬸兒,你聽我說”,林鴻文按住田嫂的手,“我知道你對我不是圖錢,我明白。但是既然我現在有錢,為什麼不能讓我報答你呢?這錢你收著,當我孝敬你的。”
田嫂沉默了一會兒道,“鴻文,嬸兒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有爿個店來做的打算,但是這錢……就這麼拿著,我確實心不安。這樣,這錢,就當你借嬸兒的,我慢慢還給你。”
林鴻文一想,田嫂當年能拿著刀追著丁四兒跑了整條街,可見性子也是夠剛烈的。她不想做的事,再說下去也是枉然,還是先遂了她的意,以後她要還錢的時候再找個託詞好了。於是便說道,“既然嬸兒已經有了打算,我也不勉強了,就按嬸兒的意思來吧。”
田嫂笑著點點頭,林鴻文這才往何穆家走去。
他到得遲了些,何穆只差一道菜就做完了,在廚房裡嚷嚷著讓林鴻文自己招呼自己。林鴻文也沒跟他客氣,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地躺著。他轉著眼珠看了看周圍,何穆這一年又添置了一些東西,地毯、玻璃酒杯、還有兩幅油畫。兩幅畫都畫得是海邊,海水藍得讓人心情舒暢。林鴻文想,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去看看。
何穆端著菜出來的時候,低頭看了眼林鴻文,“讓你招呼自己你是真不客氣啊,連碗筷都不幫著擺啊。”
“一共就兩副碗筷,用得著幫麼”,林鴻文懶懶散散地坐起來說道。
兩個人過年顯得有些冷清,好在這回酒喝得少,沒誤了吃餃子。何穆還準備了一掛鞭炮,兩人在外面捂著耳朵,聽著噼裡啪啦的聲音,聞著有些刺鼻的火藥味兒,凍得嘶嘶哈哈。鞭炮燃盡,林鴻文放下雙手,忽然問道,“何穆,你知道你那兩幅畫畫得是哪兒嗎?”
何穆搖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海。在洋行看見這兩幅,覺得好看,就買回來了,等下回去,我問問那個老闆。”
“好”,林鴻文說道,“你要是問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你要幹嘛?”何穆納悶地問。
“不幹嘛,就是想知道”,林鴻文說。
放完鞭炮兩人又像去年一樣,喝酒喝到沉沉睡去,原本以為能睡到日上三竿,誰知一大清早就被敲門聲吵了起來。何穆一身酒氣嘟嘟囔囔地去開門,看清門外的人後睡意全無,趕忙把人迎了進來。那人站在院子裡小聲跟他說了幾句,連坐都沒坐就走了。何穆一刻都還不敢耽擱,進去便掀了林鴻文被子,“快起來吧。”
林鴻文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大過年的,起那麼早幹嘛啊?”
“警察署昨天抓了幾個人”,何穆說。
“他們抓人關咱們什麼事?”林鴻文皺著眉頭問。
“他們抓人確實是不關咱們的事,但是是賀貴給指的路,咱們就得琢磨琢磨了”,何穆說。
林鴻文坐起來,腦袋也清醒了一些,“抓的什麼人?”
“據說是‘天滅洋’的人”,何穆答道,“之前你不是讓我盯緊點麼,我的人說賀貴的一個手下,昨天中午去了趟警察局,下午那些警察就去抓人了。”
林鴻文聽見‘天滅洋’仨字兒的時候,後背就冒了層冷汗。何穆見他臉色不好,還以為他是沒有休息好,勸慰道,“賀貴應該只是想拿這件事,巴結那個警察署長,暫時不會衝咱們來吧?”
“你們怎麼知道那是賀貴的手下?”林鴻文問道。
“他手下人多,我們倒不是每個都認識。但是他們家的馬車,那寶藍色的緞子面好認啊”,何穆說道,“所以才想,應該是他的手下。”
林鴻文點點頭,忽然正色道,“我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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