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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堅明白這個道理,最看不慣的就是地主豪強欺壓百姓當下催馬奔了過去,馬鞭指著兩個稅吏,沉聲問道:&ldo;為什麼要打翻人家的雞蛋籃子?&rdo;
年紀略大的稅吏臉上有一塊胎記,模樣十分醜陋,漫不經心地斜了周堅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ldo;老子在收稅,這刁民敢抗稅,老子把他的雞蛋全打爛又怎麼了,大爺高興,是哪裡冒出來的,也敢多管閒事……&rdo;
&ldo;啪!&rdo;
稅吏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記馬鞭,原本就醜陋的臉上立刻泛起一條血槽,捂著臉踉蹌跌退好幾步,大聲慘叫起來。
周武收起馬鞭,跳下馬大步上前,將胎記稅吏拎了過來,臉色十分不善地罵道:&ldo;瞎了你的狗眼,連縣令大人也敢罵,你這狗奴才膽兒可真肥。&rdo;
&ldo;什麼,縣令大人?&rdo;
兩個稅吏聞言嚇了一跳,另一個正準備上前動手的年輕稅吏驚呼一聲,連胎吏稅吏也顧不得慘叫了,張大了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
四周圍觀的百姓也一陣譁然,只是這年代的老百姓怕官,沒有人敢靠近。
不過,看到橫行霸道的稅吏被收拾,圍觀的百姓心裡就一陣叫好。
不遠處,兩個巡邏的軍卒聽到動靜,快步跑了過來。
周堅掃了一眼,道:&ldo;給老太太點錢,這兩狗東西交給役卒處理,不能輕饒了,讓治吏按律令重判,狠狠震懾一下這幫無法無天的害群之馬。&rdo;
周武答應一聲,上前將坐在地上抹淚的老太太扶起。
給老太太給了一小塊銀子,小太太立刻千恩萬謝地要給周武磕頭。
周武安撫了幾句,又叫過奔到近前的役卒,吩咐了幾句,五個役卒立刻點頭哈腰地押著兩個面無人色的稅吏,回衙門去了。
周堅沒有多作停留,立刻帶著周武和另兩名隨從,出北城門而去。
策馬疾行了一個半時辰,周堅一行四人趕到河陽亭西邊的一座廢棄的莊子。
莊子不大,佔地也就兩畝多,木門已經朽壞,門洞大開著,四周儘是枯黃的雜草,連正對莊子大門的道路上也長了許多芨芨草,顯然荒廢的時間不短了。
周堅馬不停蹄,徑直策馬奔進莊子,在一處寬闊的院子中勒住了馬韁。
遍地枯草的院子裡,五十名年輕的漢子稀稀拉拉地坐在地上閒侃,見到有人進來,也不起身,盡皆斜著眼睛打量。
只有馮習臉色一緊,連忙起身相迎。
&ldo;小人拜見大人。&rdo;
馮習執禮甚恭,心裡有些忐忑。
其餘的漢子見到頭兒這副模樣,哪還不知道來的是誰,連忙都站了起來,馮習刺死三任縣令他們都知道,然而這次卻失手了。
不但失手了,而且還被當場生擒,為了活命,不得不投靠了新來的縣太爺。
這些年輕漢子能出現在這裡,自然全都是以馮習馬首是瞻。
不過,這些亡命之徒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雖然跟著馮習投靠了新任縣令,但一個個眼神桀驁不馴,顯然並不將新來的縣令放在眼裡。
周堅掠了一眼站的歪歪斜斜的五十名漢子,問道:&ldo;這就是你招來的勇士?&rdo;
馮習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只好答道:&ldo;正是。&rdo;
五十名漢子全都漫不經心地斜著眼,好像在極力表現自己的不屑。
周堅臉色冷然,這些個亡命之徒,自以為有幾分血性,就以為天下人不過如此,不過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這些人,也不多說,翻身跳下馬背,捏了捏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