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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什麼?
她沒有細說。
深夜,他們回到家中,姜錦年花了很長時間洗澡。傅承林在書房待了一會兒,手裡攥著藥瓶。醫生說,當他狂躁到暴怒的程度,就要靠藥物穩定情緒,但是這玩意兒吃完了,就像治療抑鬱症的藥,會比較困,倒床就能睡著。投資市場上風波翻湧,利益關係詭譎百變,他能做到心如止水……不過,家人出了大事,他的情緒不可控。
他扔開藥瓶,翻查日曆——還有半年,他母親就出獄了。
他拿起簽字筆,在日期上畫了個槓。
姜錦年方才從浴室出來。
她的心情依然低落。今晚,她遭遇一種不公平,只能用另一種不公平反擊。她試想,倘若傅承林沒有出場,夏知秋等人會重視並相信她嗎?答案是否定的。
男人嘛,總是更理解男人一些。
她還記起,劍橋大學有八百年校史,直到幾十年前,才願意招收女學生。全球五百強企業裡,又有多少女性高管呢?也不知女人的職場天花板何時才能消失,怎樣才能讓男同事把她當做男人。
最為諷刺的是,高中與大學前兩年,姜錦年外貌粗陋,不修邊幅,男同學真把她當做同性,私下相處時,倘若得她指點,或幫助,便有滿腔兄弟之情。
姜錦年趴回床上。
她蒙著被子,如鴕鳥,如烏龜。
傅承林將她的被子一剝,雙手握住她的腰,像是從鍋裡撈一隻餃子。姜錦年兇巴巴地問:“你幹嘛?”他吻著她的後頸,道:“親我老婆。”姜錦年被他弄得很癢,維持了幾秒靜止,嬌聲嬌氣道:“你抱抱我。”又說:“我還是委屈。”
傅承林道:“委屈是正常,那人不僅下流,說話也很難聽。”
姜錦年雙手托腮:“我的應對措施,不夠機敏。”
“你已經做得不錯,”傅承林半靠著床頭,覆手摸著她的頭髮,接著說了一句,“不過,某些情況下,你沒法兒講理,囂張的是作惡者,吃虧的是老實人。”
房間裡陰暗不見天日,他卸下心中面具,冷冷淡淡如自言自語:“你那位同事,仍然算個麻煩,怪我沒有和平解決。我問問你們總監,是打算留他,還是留你。”
第68章 辭職(一)
坦白地說,姜錦年不想離開目前的公司。她在這裡學到了很多,付出了很多,突然甩掉一切內部資源,她實在是不甘心。
幾個月前,姚芊曾在聚會上潑酒取笑她。當時姜錦年可以忍。但她今晚之所以忍不了,大概是因為,被人惡意騷擾太噁心了。
那人的言辭與舉動都帶著蔑視,將她當成玩物,料定她沒有聲援,無法辯解。她的工作職位還比他高。於是心理的落差,更增添了一絲無力感。
她開口問:“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她平心靜氣道:“我沒什麼資歷背景,應該學會圓滑和靈活多變,而不是硬碰硬。如果沒有你,我今晚翻不了盤,第二天上班……”
傅承林安撫她:“圓滑是做事留一點兒餘地,讓人感到舒服。你那位同事敢做不敢認,只會侮辱人,沒必要再跟他裝朋友。”
姜錦年認真思索:“嗯,是這個道理。”
傅承林側身,攬手抱住她:“別多想,睡吧。”他們貼得很近。姜錦年摟緊傅承林的後背,手心隔著一層單薄衣料,有意無意地摩挲了半天……他快要出差了。這一個多月以來,她過於依賴他,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呢?她暗忖。
忖度完畢,她湊近他的耳朵,先是說:“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努力不給你拖後腿。”接著她以舌尖勾描他的耳形,輕抿著又含又吮,暗懷百般柔情與溫存。
傅承林正要握住姜錦年的肩膀,她反而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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