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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要太子一動,裕王定不會善罷甘休,當今聖上年邁體弱,本來兩人就是一觸即發之勢,一舉一動都牽扯了背後無數的勢力。
而太子和裕王也不得不顧及身後之人,就算他們再怎麼重視周曄,但都不會讓他們暴露自己。所以就算當時太子說了什麼,也無法對裕王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他的出現,只是給王沆和張哲之鋪了一條路罷了。路是否能走通,就看他們自己了。
所以王沆才果斷地阻止了太子的話,這面上的人情,不要也罷,而且之後再需要借用太子薄面的機會,想來也不會太多。
更何況,自看過這幅和藏寶圖十分相似的畫之後,王沆就知道,自己沒有了半分退路。
他開啟畫軸,一副精緻的山水畫就橫在三人面前。綿延的山勢被流水環繞,還有近處的舞榭歌臺,都畫的栩栩如生,不僅如此,作畫之人還十分用心地在許多地方都標了小字,像是對這些美景的註解。
但在王沆眼裡,這畫裡所有的小字都變了個樣,那根本不是什麼註解,而是藏寶圖裡的所標示的方位。而那些山川水流,亦都是圖上的道路走向,就連亭臺樓閣,也恰好坐落在寶藏所在之地。
顯而易見他們已經得到了藏寶圖,並且知道了通往寶藏的路,這番大費周折地讓自己去找出周曄,定是對自己的一個試探,看看自己是否知道藏寶圖的破解之法。然而這對王沆來說不算什麼,畢竟要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早已做好了如何應對這種事的打算。而且看樣子,那些人也不知道鑰匙在哪,若是問起來,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恰巧知道了怎麼解開藏寶圖,和寶藏毫無關聯。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有些自責,當年接過重任時,曾再三許諾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寶藏的下落。可如今為了至交,竟要把這當做籌碼和他人交易……
腦海裡閃過一張美麗的臉龐,王沆呼吸一滯,眼裡浮現出愧疚的神色。
商錦,真是辜負了你的期望……
不過就算心裡如何翻騰,他還是鎮定地面向春姨和張哲之,“這畫裡玄機我已看透,明日再去一趟凌煙閣,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張哲之和春姨見他如此篤定,都不做多質問,隨意說了幾句之後就被王沆叫去休息了。可張哲之磨磨蹭蹭地留在後面,一看就是有話要對王沆說。
也是看著他這模樣,王沆心裡好笑,眼中的愧疚也少了幾分,壓在心上的大石也顯得沒那麼重要,就這麼不自覺地就和他談了許久,直把他送到了房門口才算完。
然而過了沒多久,在京城的另外一邊,裕王府內又不知不覺地多出了一道囂張的身影,他半張臉隱藏在角落的影子裡,手中上下倒騰著一個杯子,顯然是才從桌子上拿的。
“好久不見,”宇文浩對他的到來並不感到驚慌,反而露出一個笑容,“不知張公子有何要事相商。”
“我哪敢有什麼事來叨嘮裕王?”露出的半個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只是王爺您胃口太大,叫小人好生擔心啊。”
宇文浩抬眼看向角落處,笑容沒變。
“王爺,小人雖勢單力薄,但總還不能任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頓了頓,“當初合作時,你我早已言明利弊,擺好棋局。可為何王爺如今卻快我一步,提前把這畫給拿了出來?莫不是想坐收漁人之利,兼得江山、美人?”
“張公子莫怪,小王也是一時心急,想逼一逼王沆,看他能不能給我們更多的訊息,這才提早一步把這畫拿了出來,並非存了什麼壞心思。”他這話落落大方,再配上一張無害的臉,要是別人,早就被騙了去。
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冷哼,“王爺可別忘了,王沆也應有小人來一手操控,自是不願他人橫生枝節。況且王爺身體羸弱,還是少分些閒心在他身上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