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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早幾年就覺得這女人礙眼無比,但看在她對舒子安一片真心的情況下,也都忍了。這次放他出谷,她也派人暗中盯著,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發現小孩,繼而順藤摸瓜找到王沆。
他假意大方的清清嗓子:“既然你都坦白了,我當然不會再責備於她。不過……”
“不過什麼!”
“這半個月和你呆在一起的那個人……”
小孩明顯更加緊張了:“他不是閣裡的人,你沒有權利懲罰他!”
舒晉行樂了,這才幾天,王沆在小孩心裡的地位都竄得這麼高了。但轉念一想也合情合理,血緣這種難以磨滅的關聯,是怎麼也無法抵抗的。
他難得地在小孩面前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問我,你的母親是誰嗎?”
“父親?”小孩迷茫了,剛才沒說到這兒啊!
“雖然性別有點不一樣,但你是王沆生下來的。”
小孩不敢相信:“什……什麼?”
“沒錯,他就是五年前,你不辭而別的另一個父親,”舒晉行笑開了,“現如今你自己找到了他,便和我一起把他追回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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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王沆折返回家已是半夜,他在市集上不知道問了多少人,繞了多少圈,始終沒有打聽到丁點關於小孩的訊息,只能抱著“小孩可能會自己回家”這種渺茫的希望,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
可一想到那個十分投緣的小孩子竟然就這麼,被自己無知無覺的掉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小孩挺乖,排除掉自己跑開這個可能性,就只有可能落入人販子手裡……
他心一緊,加快了步伐。
就算最後的希望多渺小,也還是不能放棄。
然而真的看見屋裡燈光的那一刻,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大步走了會兒才覺得有些不妥,又從柴房摸了把斧頭出來,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邊走邊喊:“舒子安?”
房裡有人影動了一下,卻沒聲音。正在王沆準備舉著斧頭衝進去時,才傳來一聲回應:“你回來啦!”
是舒子安!
王沆立刻扔掉了斧頭,匆匆跑進門,狠狠抱住坐在床上的舒子安,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箍得小孩有多緊,直到——那邊王沆未曾注意到的陌生人開口:
“你再這樣抱下去,說不定他就被你掐死了。”
王沆一驚,鬆開舒子安,慢條斯理地回他:“敢問尊駕是?”
這人一身月白的袍子,天生帶著股高人一等的氣質,手肘放在桌子上,看著王沆和舒子安,像是怡然地在看出戲。
他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不才正是舒子安的父親……”
王沆一驚,給了小孩個詢問的眼神。
小孩吶吶地點點頭,小短腿噔噔走到那人旁邊,安安靜靜地站著,不像兒子倒像是僕人。
王沆這才相信,只是看著舒子安站那兒,又覺得這位父親當得太不稱職,態度隱隱又惡劣起來:“既然你是舒子安的父親,那為何過了這麼久才來找他,他一個小孩子,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那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乾笑幾聲:“這不也沒事嘛。”
“沒事?”王沆怒了,他冷笑一聲:“如果真的沒事,那就請舒先生帶著這小孩子離開寒舍。”
舒子安立馬不可置信地抬頭,滿臉驚恐,弱弱地呼喚:“書……”
月白袍子倒還氣定神閒:“那如果照先生這麼說,我和舒子安倒真遇上了大事,還請閣下幫個忙。”
可王沆一見小孩委屈的模樣就心軟了,充其量也就是擺個樣子回了句:“什麼忙?”
“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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