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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還給張瞎子,張瞎子從懷中掏出兩個紙包,二人各分了一個。
“師父倒像個變戲法兒的,要什麼一抓便有!”白世寶驚道。
“這是託走陰的人送的血饅頭,一會走陰的時候有黑狗引路,它叫一聲,你掰下一塊丟給它,這一路你要丟給它七塊;切忌別提前將它餵飽,也不能將血饅頭剩下。”
白世寶將紙包在手上彈開,定眼瞧去,果然是一個血淋淋的饅頭,熱氣騰騰的還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兒。嚇得他急忙將血饅頭包好,心有餘悸,暗忖道:這饅頭血淋淋的嚇人,什麼狗會吃?再者若是一時緊張,手上沒有分寸,少掰多掰了一塊又該如何是好?
張瞎子完全猜出了白世寶的心思,指著地上的黑狗骨粉說道:“一會便由這條陰狗引路,饅頭上被我沾了雞血,這陰狗會當成內臟去吃,另外別惦記著我手上的這個血饅頭,這是我們回陽時用的,你手上那塊要拿捏好,若是惹惱它我們可就回不來了。”
“你把託走陰人的生辰八字揣好,到了地方,若是有人向你問,你便將這個東西遞給他。”張瞎子遞給白世寶一張黃色紙條,上面用赤紅硃砂寫著:庚戌年三月二十四日。
“我不明白,這人為何託我們為他走陰?”白世寶不解地問道。
張瞎子將紅繩在雙腳上栓好,掏出嚇鬼鞭來,用手摸著辮梢,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知道劊子手吧?”
“劊子手?”
白世寶家父在世的時候,曾帶過他到午門看斬首,那時但凡有個斬首行刑便都會引來成百上千的人前來觀看,像是逛集市一樣,熱鬧非凡。
白世寶記得那犯人好像犯了弒主的罪,被判剮刑,斬監候。次年秋天午門開刀問斬,令官等待時辰後,便宣讀了狀告,隨後幾名身材魁梧的劊子手押著犯人走上了刑臺,將那人衣服剝得精光,在嘴裡灌了些麻藥,然後將犯人胸上割下一塊胸脯肉來,丟向空中,叫做祭天。第二刀割在了犯人的額頭上,讓皮聳拉下來蓋住雙眼,這叫遮眼兒。
那犯人全身要捱上三百六十刀,劊子手用漁網兜罩在他身上,讓肉從網兜裡露出來,用鋒利的小刀開始一片片的削肉,片下來的肉像是魚鱗一樣,每割下來一片肉來,劊子手便向令官報一聲刀數。三百六十刀後,犯人便被活剮死了。對於劊子手的冷酷和殘忍讓白世寶不寒而慄,這給當時幼小的他心裡上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這託陰之人是東城外的老嫗張王氏,當年張王氏的丈夫在青龍山落草為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後被活捉判了菜市口斬首;這張王氏連夜通人找到行刑劊子手,錢財打點無數,只求能給個‘一刀斷’給丈夫個痛快;這位劊子手收了錢財後,晚上去喝酒鬼混,次日問斬時手腕上沒勁,照著脖頸處連砍了三四刀才將血淋淋的人頭砍下來;張王氏抱屈找人寫了訴狀將他告了衙門,說是多砍了三刀,等於連殺了他丈夫三次,根據大清律例,這劊子手也被判了死罪。”
“沒想到這劊子手竟將自己的性命也賠了進去!既然以命相抵,這事也算是結了,為何還要我們走陰?”白世寶聽的出奇,繼續追問道。
張瞎子見白世寶聽的認真,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劊子手死的冤屈,陰魂憋著一口怨氣不散,夜晚託夢給張王氏道:‘我死的冤屈,魂魄遊蕩無歸,你要為我償命!’後來這張王氏便得了一場怪病,全身的面板像是被刀割一樣,皮肉潰爛掉落,尋便城中醫生都無藥可醫,最後才想到可能是這劊子手的陰魂在作祟,便尋我為她走陰,化卻此事!”
白世寶聽後在旁邊感嘆不已,俗話說善有善終,惡有惡報,這件事情誰對誰錯也分不出個結果,冤冤相報何時了,只盼個大事化小,讓死人往生,留下活人安逸。
“師父,走趟陰能得不少錢吧?”白世寶想走陰風險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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