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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米,你到底有完沒完?”沈玠忍無可忍地揪住他的耳朵,眯起眼睛飽含警告地瞪著他,“再提那句話,我一定擰掉你的耳朵!”
“哎,你輕點!”虞米疼得直皺眉頭,又是忍氣又是好笑,“從小到大一急就揪人耳朵,你這習慣往後再不改……她可怎麼受得了你。”
“讓我想想……火這麼大,不會是她沒碰你吧?”
“你還說?”沈玠沉下臉,撒手放開虞米,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明顯不悅到了極點。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虞米無趣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嘟嚷道,“就知道欺負我,虧我還好心幫你去辦事,我的委屈跟誰說去……”
“愛說不說!”沈玠氣鼓鼓地打斷他,對他吊胃口的樣子極為不爽。
“唉,看來是被她氣得不輕。”虞米佯嘆了口氣,忽而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精緻的蓮紋小酒壺,右手拇指一摁壺塞,立時便有清洌的酒香撲鼻而來,隱含著芬芳的杏花香,直令人饞涎欲滴。
沈玠眸光微閃,狐疑地看著他,“杏花露?你又去偷酒喝了?”
“你就不能裝笨點麼?”虞米白他一眼,乾笑了幾下,獻寶般地朝他眨眨眼,“我這可是去大姐的小酒窖裡偷來的,怎麼樣,要不要嚐嚐?二十年的陳釀……”
“二十年?”沈玠盯著那個小酒壺,頗為掙扎地蹙起了眉。
這傢伙居然能找到二十年的杏花釀,不可謂是神通廣大。須知這種杏花釀是珍品中的極品,就算是皇宮內院,恐怕一年也只能得一兩壇而已。
只不過——
“算了,你知道我不能喝,你既得閒,就陪我坐坐吧。”
“真的不喝?”虞米輕笑一聲,也懶得再勸他,“原來你還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說完,他慢悠悠地挪了幾步靠到沈玠旁邊坐下,對起酒壺直接抿了一口。
那般心滿意足又帶著不屑的神情看得沈玠心頭火起,他轉眼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千柳,又低頭略一思索,便掄手將虞米手裡的酒壺搶了過來,嗤道,“我有什麼不敢喝的,明裡有你和千柳,暗有青龍衛,難不成我還怕了不成?”
為了佐證這句話的真實證,他也不待虞米回答,就自顧自地仰頭喝了一口。
頓時,濃烈清馥的酒香順著舌尖蜿蜒入腹,清涼而醇厚,像是冰天雪裡的熾熱火焰在燃燒,又像是盛夏裡甘醇沁脾的寒冰的融化,將兩種極端的滋味曼妙地融於一體,也只有這冰雪水所釀的杏花露才能做到,真不愧為千金難求的陳年佳釀。
沈玠極為滿意地眯起了眸子。
“怎樣,不錯吧?”虞米得意地朝他昂起下巴,轉身又從懷裡摸了一壺酒出來遞到他面前,豪爽道,“來,我們繼續!”
“好!”話才一出口,沈玠便覺意識有些不隨大腦,直覺這酒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想到之前虞米曾先飲了一口,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使勁地晃了晃腦袋,他皺眉問虞米,“你方才說幫我查事,查到什麼了?”
“,你在院子裡關了一天,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查到了。”
“什麼?”
“你最想知道她今天做什麼去了,對不對?”
“對。”
“她去徹查邵家的事,應該是為了找三殿下和邵含雨的下落。”
“……”沈玠不語,埋頭悶悶地灌了一大口酒。又是邵含雨……
虞米意味地勾了勾唇角,又道,“你還想知道,那宇皇子的事情,可對?”
“不錯。”沈玠瞪他一眼。
“我只查到宇皇子中了毒,是櫻雪求他師父治好的,而後——”說到這裡,虞米故意停頓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到沈玠臉色變了變。
“然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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