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一直在我耳邊迴盪。我猛然驚醒,忽地坐起,太陽已經略偏向陽,床頭的鬧鐘指向十點,身邊的枕窩已經沒有溫度,他一定去上班了。
我穿著睡衣下樓,小芳從廚房跑出來道:“小姐,你醒了,要吃什麼,我給你弄。”
“不了,我還不餓。”
“不行。”小芳用力搖頭,“先生走的時候特別吩咐要看著你吃飯,晚上回來他要查問我的。”
我閉上眼睛,熬過心頭的無力感,怎麼我現在連不吃飯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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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十二點才出門,一頭扎進工作室,立刻遺忘了周遭的一切。
“天籟姐,天籟姐?天籟姐!”小康一聲大喊,驚得我差點跳起來。
“幹什麼?”我沒好氣地,“沒見我在創作?”通常情況下,我工作入神的時候小康不敢惹我。
“見了。”她委屈地噘嘴,。可是你們家暴君線上上,比起他,我寧願惹你。”
小康習慣在我面前稱曲凌風為“你們家暴君”,工作室就我們兩個人,小康負責理順我的作品,灌製磁帶,與母親的經紀人接洽。她是母親介紹的,很可靠。
曲凌風?他為什麼不打手機?我一面翻著手機,一面吩咐:“接過來。”
糟,沒電了!難怪他打到工作室。少不了一頓罵。
果然。我剛“喂”了一聲,那邊就大吼大叫起來:“搞什麼鬼?為什麼不開機?”
“沒電了。”我心虛地回答。
“昨天干什麼了?怎麼不充電?”
昨天,他應該比我更清楚做什麼了,先是看電視,然後就……他哪裡給我時間檢查手機有沒有電的問題。
他好像也想起來了,緩和了口氣道:“為什麼還不回去?”
“回去?現在幾點?”
“六點了,又忘了時間。”
才六點!他腦子出毛病了?六點不回去算晚?他沒應酬的時候通常九點以前都不會下班的。
“等著,我去接你。”他切斷電話,不給我反對的機會。我只好收拾東西,乖乖等他,免得他來了之後,又強行打斷我,弄得兩個人都不高興。
上了車,他道:“醫生給你擬了一個食譜,我交給小芳了,今後每天晚上七點都要準時回家吃飯。”
“沒必要這麼……”我的後半句又在他豎起的眉毛中夭折了。我嘆了口氣,輕輕地“嗯”了一聲。他的眉心沒有舒展,不知道還不滿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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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月他需索無度,幾乎每夜都要將我折磨得渾身無力,倒頭就睡。而且通常都會在晚上六點左右打電話命令我回去,如果他沒什麼應酬,會回去陪我吃飯。這幾天我處在非常時期,他就陪我聽聽音樂,然後抱著我入睡。
夢魘又一次侵入,我站在金碧輝煌的殿堂上,不停地唱著,唱著,唱著,直到聲音沙啞。
“夠了。”暴君一聲大喝,衝過來將我捏在掌心,激動地大喊:“你唱的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你不停地流眼淚,為什麼你的羽毛不再鮮豔,為什麼你的歌聲不再甜美,為什麼你看上去就像快死掉了?”
“大王。”我的聲音虛弱嘶啞,“放我自由,放我自由。”
“不,休想。”暴君的聲音震落了屋簷的琉璃瓦,“要我放你,除非我死。”
“喝!”我驚醒,彈坐起來,一身的冷汗。
“除非我死”,他的聲音那樣堅定,神情那樣決絕,令我回想起來還全身發抖。
身邊的床位是空的,我扭開臺燈,時針指向凌晨兩點,這個時候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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