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我發洩一樣踩著,江圖南的臉色早就陰沉的可怖。
我知道他惹不起,但是我真是恨極了!我躲躲藏藏這麼多年,那麼辛苦經營的一點點卑微的生活,就被他一夕之間這麼輕而易舉地毀掉了。我不怕死地一邊踩一邊看著那張臉,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可看來江圖南暫時不想讓我死,他抱了胳膊,作壁上觀,他收斂起臉上所以溫柔的表情,冷冰冰地對我說:“何月西,你以為我一生氣就能放過你對麼?”
我裝聾作啞。
“你不是以前的何月西,所以最好不要向我撒嬌。”他說。
我噎死,動作立馬停掉。他竟然說我是在撒嬌?那我當然不會繼續。
江圖南的聲音冷冰冰地說:“何月西,我只想要提醒你一點,”他俯下身來,威脅的氣氛讓我不寒而慄。
“血債血償,我做什麼都在情理之中。決定權是在我手上,而不是你。所以你要是想要求我,最好拿出一點求我的態度。”
他的眼神壓迫著我,鼻尖已經快要貼在我的臉上。
我咬著牙,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和他對峙著。我不能敗北,我不能就這樣像這種人投降!
他露出真面目了,這才是真正的江圖南。陌生得早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樣子。
“江圖南,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暗算我,偷了我的電話卡對吧?你找人給月銘看了報紙對吧?!呵呵,說出去好歹是什麼山城太子,暗地裡使詐用的是什麼光彩的招數麼?”
章三二:半斤八兩
江圖南再次微笑,眼睛微微眯起來:“何月西,說到卑鄙,我看我們是八斤八兩,彼此彼此。你騙我去留學,事實上卻把何月銘藏起來,這筆賬要怎麼算?”
其實真要說起來,江圖南不義,但我也算是不仁在先了。
我無言以對,江圖南卻步步緊逼。
“還有,何月西,你和何月銘,還有周默夫婦,七年來都呆在千佛眼那種髒兮兮地方,你還和周隼那種垃圾貨色不乾不淨的。反正山城的治安署裡最不缺的就是囚室,不如……多進去幾個,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誰不乾淨了,你個死潔癖……”
我的話沒說話,我的眼睛驀然睜大,再往後退一步,就被他整個人壓在了白石牆上去。我的背後是一片石頭的冰涼,身前是側身貼過來的江圖南,可這些都比不過我大腦的一片混亂。
江圖南剛剛的話又是一重威脅。
阿周叔,阿周嬸嬸,周隼……還有之前的月銘。江圖南已經把我在乎的所有人都當做了砝碼來要挾我。
我現在突然間疑惑,在這架天平的另一端放了什麼?江圖南用我在乎的人要挾我,是要來換取什麼?
還沒等我理出來一點點的頭緒,嘴唇突然疼得要死。
他用咬噬來懲罰我剛剛的不專心。
血腥味在口腔瀰漫開來。秋風烈烈的大白天,室外,我和他之間卻只剩下了逼仄到喘不過氣來的空間。我甚至可以想象呆在車裡的司機老兄此刻目瞪口呆的神情。
但我的手臂被他死死按住,脫身不得,只好用死不瞑目的目光傳達我八輩子的詛咒。
晴天的太陽高的離譜,刺蝟一樣的光線旋轉著,時間彷彿過了一千一萬年。
等他終於把我鬆開的時候,我已經快要變成一隻可憐巴巴的壓縮餅乾,肺裡面的最後一點空氣都被他壓榨一空。只好蹲到地上去,抱著嚴重缺氧的大腦,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江圖南居高臨下,出於一個潔癖的嫌棄,扔了塊手帕給我,然後抱了胳膊,一臉的愛莫能助。
我拿起那手帕抹了抹唇角的血,然後扔到地上去,故技重施,把它當做江圖南的替身,踩了又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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