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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意,暴露了行跡,看來白鴿門的隱形匿跡之術,老郎中是萬難及得。如果他們的人車不上船,可能還擺不脫蕭寒星的追蹤、監視。”
“不錯,是個佈設精密的圈套,”飛雲子道:“蕭寒星術法千變,仍是鬥不過三頭狡滑的狐狸。”
“倒也好,一路上可以集中精神尋覓三位老人家是否留有指示了。”
江豪心中忖思:胡說八道啊!還是小心防備要緊,還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一步倒’的霸道,如再大意,非中暗算不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江豪心中是怕了。
天衣大師、飛雲於,也不同孟知機子的說法。不過,三個人都沒有說出來,只在心中盤算,既要全力尋找龍道長等三人留下的指示,也要全力防範對方的暗算偷襲。
他們行上官道,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舉步迎了土來,衣衫破莒,頭髮蓬亂,一眼即可看出是窮人家的孩子。
但江豪已暗中提聚了真氣,‘百步神拳’,蓄勢待發。
事實上,天衣大師、飛雲子都已戒備待敵,來的人一有異常舉措,三人排山倒海的反群,可能會同時發動。
他們畏懼‘一步倒’迷藥的兇霸,也痛恨施展‘一步倒’迷藥的人。
知機子看出了苗頭不對,快步迎上那年輕人,低群交談了幾句。年輕人遙對天衣大師、飛雲子、江豪點頭一笑,人卻快步向前行去。不用老郎中說明,三個人心中都已明白,來人是老郎中手下的小郎中。“咱們就在這畫稍候片刻,”知機子道:“一輛豪華的大蓬車很快就到。”輪聲就在知機子的話盤中嘴起,一輛四匹健馬牽引的大蓬車已如飛而來。車到幾人停身處,突然停了下來。趕車的似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壯漢子,留著短髮,跳下車,掀開車門垂簾,欠身讓客。
江豪暗忖:怎麼搞的,趕車的不像是小郎中,這就得小心謹慎了。
車中佈置得還真豪華,厚厚的白色毛毯,兩邊都放著半尺多高的錦墩,坐著躺著都舒服。
“老郎中,你好象很有錢啊!”飛雲子道:“這輛車,四匹駿馬,恐怕要千金之數吧?”
“小意思,老郎中別的沒有,就是有點銀子,也別懷疑趕車的,他是八個小郎中之一,諸位安心啦!”
“他該有三十好幾了吧?”江豪道:“是老前輩的首座弟子?”
“老郎中選了八個小頑童,一起收入門下,他們相差也不過一兩歲,這樣省事啊!傳授技藝一次就成,他們也有長幼之序,是以年齡劃分,最小的兩個十六歲,同年同月生,出生只有早晚一天的差別。”
“形貌是經過易容了。”江豪道:“看來,他們易容的手法,以已得前輩真傳,唯妙唯肖啊!”
蓬車在說話中向前飛馳,平穩舒適,比騎馬舒服多了,也有著很高的私秘性,車中的人事替代,也就變化萬千了。
一路行去,十分順暢,舊事重演,果然勾起了店家的清晰記憶,順利的住人了想住的客房。
但意料之外的是找不出一點遺痕留示,天衣大師、飛雲子、江豪,不停的交換客房,仔細的觀察了房中的床壁桌椅,就是找不出一點名堂。
幾個小郎中的本領實在很大,安排的路線一點不錯,也全都住人了相同的客棧房間,這輛蓬車很有氣派,和三個月前那一輛幾乎是完全相同,重演舊事,店家都有著很清楚的記憶。
但不幸的是找不出一點留示、線索,江豪已忍不住口花花罵出了三字經,天衣大師和飛雲子雖然沒有罵人,但看他們臉色的沉重,也充份地反映了心中的焦慮。
知機子也是三緘其口,沉吟不語,心中卻在推敲著一樁可怕的不幸。如果三位老人家保持了清醒,一定會在住過的房間中留下暗示,不管對方監視得如何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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