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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紈絝的禁地。
“不能再往後頭走,放生池我奈何不得。胖叔,支開她,把春娘攔到客房裡去。”薛沙彌指指楊氏,讓胖叔出面擺平這件事。
“大郎,叔辦事,你放心。”胖叔清清嗓子,捻著念珠,抬腿就走。那些掛單的僧人、吃齋的居士,都住在客房裡。慣犯紈絝們也愛訂下一間屋喝茶歇腳,偶爾借花獻佛,借地作惡。
“等等,哪個門牌?”薛思緊走兩步,伸出手,討要香積寺客房的門牌子和木鑰匙。
胖叔敲敲木魚,握著小木魚錘子,單手問訊:“阿彌陀佛,大郎,你說過今天穿僧袍不作惡……叔不敢褻瀆這身打扮,鑰匙不能給你。”
“我哪天沒做過惡?你找一天出來,找得到,我今天就照那天過。”薛思也合掌向他回禮。
乍一看上去,胖叔和薛思的姿態,像年長些的師父在開示年輕弟子,在寺裡很常見。
胖叔皺眉想了想,確實沒有那樣的日子。他把木鑰匙遞到薛思手中,千叮嚀萬囑咐:“大郎,進屋以後先脫掉僧袍,切記啊!萬萬不可褻瀆神明。”
“知道知道,不脫衣裳能作惡麼?”薛思一看牌號,東廂客房丁字號第十一間。他又扔給胖叔:“怎麼還是這間?這是男部!旁邊就住著溫雄!換女部。”
胖叔沒奈何地撓撓頭,說:“大郎,女香客那邊,叔進不去,你也進不去。”
“那換別的屋子,別選走熟了的老地方,越遠越好。快點去,待會兒來不及了。”薛思給胖叔攤派完任務,忙扭頭去人群中尋找柳春娘,生怕一不小心跟丟。
春娘端著盛魚苗的瓷缽,左眼一直跳個不停。她覺得不大對勁,停下步子往兩旁張望。薛思見春娘看了過來,一點兒都不慌張,氣定神閒地轉身,向路人合十問禮唸佛號。
一眼望去,周圍除了香客就是小和尚老和尚,春娘瞧不出哪裡蹊蹺,小聲對楊氏說:“娘,我總覺得有人跟著咱們,從一進山門就有這感覺。”
“有許多人跟著咱們呢。春娘,你該多在外頭走動走動,老待在畫室,連人都沒見過幾個。這裡不比閨中,寺廟菩薩越靈驗,香火越盛,香客越多。來,隨娘繞塔行禪。”楊氏不以為意,拉著春娘加入了行禪的隊伍,圍著塔慢慢地誦經轉圈。
薛沙彌避在柏樹後,遠遠地欣賞眾人行禪。隊很長,都快繞了塔身三圈了,少說也有幾十位婀娜小娘子。有走的風吹楊柳搖曳生姿的,有一扭兩擺粗俗不堪的,還有穿胡裝邁著八字大步的。薛思迅速篩選了整個隊伍,眼中只剩下步態稍微入眼些的三五人。
看來看去,還是柳春娘走的最端莊,不急不緩,不妖嬈不扭捏,腰身直的如同一棵小柏樹。許久沒見過如此端莊的小娘子了,薛思摸摸下巴,在樹後露出半個身子,靜賞他篩出來的那幾個行禪美人。
一位華服紈絝也加入了繞塔行禪的隊伍。華服,紈絝。薛思立刻機警了,逮住此人的側面,他手上沒執瓷缽,像是握著一軸畫。認不出來是誰。
薛思耐心地等那個身影繞過塔去。待他面朝薛思這邊時,薛思整個人不由自主從柏樹後走出來。沒看錯吧?沒認錯吧?天字號的紈絝也來香積寺蹲點兒?
他走近些,看清楚那人確是寧王李憲的兒子李嗣莊無疑。
親王的兒子將來還是王,而公主的兒子能不能封王全看恩賜。薛思與李嗣莊雖然同輩,就地位而言,李嗣莊顯然比薛思高出數階。
也許他就是霸佔了放生池那塊風水寶地的大紈絝?今天放生池那裡沒人,李嗣莊擴大蹲點範圍了?薛思琢磨片刻,又往前走了兩步,緊緊盯住這位天字號紈絝。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寧王好聲色出了名。曾有人專門為寧王獻過百餘枝特製的蠟燭,名喚“如意燭”,比普通紅燭更細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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