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春娘抱著衣物,果然摸出了兩袋銀子。這是何意?
她要問時,那胖大叔已經轉身回去覆命了,叫都叫不住。春娘遂把衣物銀兩抱在懷中。她只咬破了一丁點唇舌而已,經驗不足的緣故。而且不如拿剪刀好使,咬的舌頭痛。以後還是常備一把小剪子在身上吧……
“柳家小娘子——留步!”
踏踏踏一陣馬蹄聲,胖大叔騎著馬又追了上來。“籲,籲”他低聲喚著馬,勒住韁繩,停在柳春娘面前。
春娘抬起頭,胖大叔擦了一把汗,說:“小娘子,這回你走得也忒慢吧?老叔都走完一趟又被大郎派出來了,你才剛到街拐角。叔胖,上下馬不方便,坐著跟你說,咱不講究那些個虛禮。是這麼回事,剛才忘了還有話要捎,大郎叫我代他賠個罪。”
胖大叔右手往左手上頭一搭,施禮道:“害你受苦,多有得罪。”
“您言重了……我本就是薛家婦,生死由薛。”春娘避開,深深福下去,不受他的禮。
“小娘子,大郎他說,他將來要麼娶個小公主,要麼娶重臣之女,總之,不會娶你。讓你回去另找個好夫君,早生貴子。你們柳家也算是有族譜的人家,不愁嫁,別再咬舌。退婚的事,等他喝完酒能抽身出來的時候一定去找柳家寫文書。” 胖大叔語重心長敦勸:“千萬別想不開,這是為你好。”
“哦……”春娘躊躇著,真應了妹妹的那句話了。略停一會兒,不知如何作答是好,又在差一年就及笄順利出嫁的時候橫遭變故。
胖大叔丟下一句“偷溜出來捎口信,叔得趕緊回去”,就掉頭走了。
十四年,就這麼忽地說沒就沒了……她低頭茫然邁步,沒留神,撞到路邊的老槐樹上,額頭碰的生痛,舌頭和脖子卻麻麻的,早失了痛感。
“失禮了,我不是故意的。”春娘彎腰向老槐樹賠不是。
路人詫異地望向這個姑娘,撞了樹,還要朝樹賠禮道歉?莫名其妙。春娘行過禮,斂了裙裾,繼續走她的路,回家,找她的小剪子去。
她還沒走完半條街,身後馬嘶之聲漸起,街尾揚起一陣塵土,一大群黑馬奔了過來。春娘忙往後退。才退了三四步,打頭的那個人已經跳下馬,把鞭子朝她一指,七八個家丁圍上去,街道頓時被堵了個水洩不通。
有那些膽大的路人遠遠站著看,尋思是否該去報官。很快就有家丁跑過去將他們轟走:“看什麼看,溫府抓逃妾,少管閒事!”
“放開我,你這是強搶民女!”春娘拼命掙扎。
“摘掉她的帷帽看看。”執馬鞭的人叉著腰走上前,看到這個小娘子眉心一點紅痣,確為今天見到的柳春娘無疑。當下揮著鞭子,麻布大口袋一套,將她掠上馬去。
春娘再次被扛進百花樓時,薛思正同舞姬調笑。
“報,給您抬回來了。直接送到阮婆那裡?”溫府家丁笑嘻嘻地向溫雄邀功。溫雄點點頭,叫他們抬給阮婆,還囑咐,最好三五天內調好教好,他沒那耐心等上倆月。
薛思笑問:“又是哪家女子得了溫兄的歡心?”
“你推出去不要的那個,柳家小娘子。我想了想,怪可惜的,不能暴殄天物啊。”溫雄撕下烤雞翅大嚼,邊吐骨頭邊說:“薛弟,她妹妹甚合你的心意,乾脆一起抓來湊成一對。你我兄弟二人,她們姐妹二人,哈哈,簡直是絕配。”
“溫兄所言極是,不該暴殄天物。”薛思捏緊酒杯,朝溫府家丁抬抬下巴,說:“把柳氏帶進來,我再瞧瞧她姿色如何。”
像她那般不解風情愛咬舌頭的人,落到溫雄手中,通常沒什麼好果子吃。唉,紅顏薄命啊。薛思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春娘被拖進屋,垂首而泣,哭成了淚人。
“春娘,哭喪呢?”薛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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