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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菩薩面?還指望著沾二兩金粉鎦你那銀簪子去?阿寬,別忘了郎主素日最寵的人是我!”
月姬往後退了半步。她終於煽起花姬的火,見花姬馬上就要爆竹一樣噼裡啪啦亂響亂炸了,自己怎肯當出頭鳥試風勁厲害不厲害,先躲到安全的地方為妙。瓶瓶罐罐不長眼啊,指不定倆人扭著胳膊互抓頭髮扔花瓶。嘿嘿,掐吧掐吧!
“花姬,你大難臨頭了。”阿寬沒理睬她。
或許薛郎主過去的四年愛看花姬鬥嘴炸毛,但今日不同。阿寬很明白她沒站錯隊伍,因為今日的薛郎主很不同。
他為新婦改選單……天啊,從小端什麼吃什麼的郎主竟然也有挑食的時候!這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他把一碟子金桃全剔下核遞到這小女人手邊,自己半顆都沒吃……天啊,郎主最愛的康國果子,半顆都沒吃!這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
阿寬以她多年服侍薛思的經驗,斷定花姬準挨罰。不管誰對誰錯,薛思在新鮮勁頭上一定會偏袒新婦,更何況他今天的舉動似乎很在意新婦呵。
比起風花雪月那四個女人,阿寬更喜歡新搶進來的這個女人。
理由很簡單,至少這個女人有一手看鐲子估價的本事。改日得了郎主賞賜,還指望著她來估值錢不值錢哩。阿寬摸摸手腕上的玉鐲,一心想著待會兒回房就褪了,把它好好當私房錢攢起來。
春娘沒作聲,月姬和風姬退到一邊去躲是非,阿寬盤算私房銀子不再說話。花姬揚著脖子裝了會兒鳳凰,無人接腔。她見月姬啞巴了,暗罵一聲膽小如鼠,拔腳就往屋外走:“懶得陪小丫頭獨守空閨,奴家如花似玉的容顏需要好睡眠,奴睡覺去了。”
“花姬走了,妾也告退。”月姬趕緊拉上風姬開溜。
阿寬看看春娘,春娘神色倒有些惋惜似的。她開解道:“您別往心裡去,等郎主回來,叫郎主罰她們一半月錢。”
“阿寬,其他兩個,也沒有服侍薛郎過夜麼?”
“嗯,風花雪月四姬,風姬伺候薰香、花姬鋪紙磨墨、雪姬彈琴、月姬吹笛。”郎主這麼給四姬安排的差事,阿寬就一五一十告訴春娘。“但郎主喜潔淨,她們……別說四年了,待上四十年都不會有所出。”
原來她們不是妾啊……那便是奴婢了。反正都通買賣…****娘起身,阿寬忙虛扶住她的胳膊。春娘走到門口,見月亮彎彎掛在樹梢,清輝灑在院中紅燭光上,別有一番風味。她停下來,賞了一回月色,賞到盡興了,才讓阿寬把合歡院的主事胖叔請到三姬門前。
胖叔一聽見阿寬喊,拉著她的胳膊小聲打聽:“鬧起來了?柳氏挨欺負了?”
“噓,我瞅著呀,有人要被她欺負。你見過還沒及笄的小娘子敢對滿院子老少說‘立規矩’仨字?!叔啊,她面不改色手不抖,真是一主母料子。”阿寬窺出些端倪,急忙拽上胖叔,和柳春娘去東廂房。
春娘沒進屋,直接站在外面,叫阿寬責問三姬幾句話。
阿寬依言衝著屋門喊:“風姬,今夜郎主飲酒,多半會醉。你管著合歡院的薰香,該在郎主寢室燃起哪種香餅?”
風姬聽到自己被點了名,趿鞋斜倚在門框上,笑答:“自然是蘇合香,郎主吩咐過。”
春娘轉身對胖叔說:“此婢掌香而不識香,多留無益,明日贈幾貫錢打發出去。念她無甚大錯,允其領身契到太府寺銷了賤籍,放還自由。”
“呦,風姬怎麼不識香了?你知道我們在這院子裡當的什麼差嗎?”花姬一手叉腰,一手扶了門,她不信這小娘子真敢把風姬攆出去。
“蘇合為通竅香,利肺。薛郎醉酒傷的是肝,風姬身為掌香之婢,當為薛郎燻安息、龍腦、柏木三種養肝香料。既不識香,養她做甚?”春娘站在樹影中,問:“花姬,阿寬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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