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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上去,一側,那個俊逸灑脫的白衫人已沉聲道:“古掌門,且慢!”在怒火焚心中。白衫人的幾個字卻有如一劑冰雪湯潑進了古常振的胸腔,他立即停止自己的動作,長長嘆了口氣,語聲變為平靜得多地道:“司馬兄,有何見教?”被稱為司馬兄的白衫人微微一笑,道:“古掌門,時辰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了!”
古常振猛然醒悟,他伸手一拍,自己腦門,陪笑道:“幸虧司馬兄提醒,要不,我還幾乎犯了大錯……”那白衫人淡淡地道:“姓秋的素來出言刻毒,舌利嘴刁,這是他的老套了,他罵,讓他罵去,我們只當是耳邊風便了,不值一笑!”
古常振逐漸恢復了冷靜,他笑道:“正是,正是……”二人之間的對答,秋離聽得清清楚楚,他不禁心中猜疑,“時辰未到”,什麼時辰未到呢?是他們另有幫手尚未趕齊麼?抑是別的什麼花巧正待施展?.這卻不能不防礙……儘管暗裡在動著腦筋,秋離表面上卻依舊安詳閒淡,他撇撇嘴唇,笑眯眯地道:“穿著白衫的,說風涼話的朋友,看樣子,你大概就是‘紅蓮洞’的‘陰逸’司馬秀了?”那白衫人平靜地看著秋離,冷冷地道:“很覺榮幸,想不到素未謀面,鼎鼎大名的‘鬼手’秋離卻也認得出我‘陰逸’司馬秀!”
秋離哧哧一笑,道:“你這副熊樣子便是金字招牌,要死不活的,陰陰沉沉的,長相偏還文縐縐,雅儒儒,一看就正象你的道號——‘陰逸’,與你身旁另一位醜無常般的夥計一樣,也一看便知道他即是‘毒煞’諸葛恭。”
斜瞅著那位奇醜無比的白衫人,秋離又道:“我說得不錯吧?你奇就奇在那姥姥不親、舅子不愛的尊容上,這也是你的獨字標記,諸葛恭,是麼?假如我的記意不錯,你諳葛恭那個恭字,敢情就是拉屎拉恭的那個恭?”長相醜怪的白衫人——毒煞諸葛恭,倒吊的三角眼暴睜,兇光閃閃中,他聲如破鑼般厲烈地道:“秋離,你死定了2”拱拱手,秋離道:“別急,朋友,時辰一到,我說不定就上路,但是,可也說不定哪!”。
陰逸司馬秀生硬地道:“‘瓦罐難離井上破’,秋離,你聽過這句話麼?十多年來,你狂也狂夠了,狠也狠絕了,只怕你威風的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舔舔唇,秋離道:“那麼,送我終的人就是列位?”司馬秀淡淡一笑道:“還不夠你生死哀榮的?”皮笑肉不動地呲呲牙,秋離搖頭道:“可憐哪我,就只你們幾個不成氣候的邪物怪胎,便送了我的終,我恐怕就是死也難以瞑目礙……”飛聳入鬃的一雙劍眉倏動,司馬秀陰沉地道:“秋離,不要把你自己捧得太高。猛如獅虎,亦有衰蹶萎頓的一天,堅似柱石,終也會蝕磨坍塌,天下沒有永遠屹立不倒的英雄,更沒有所向披靡的霸才,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稱強一世!”
秋離淡閒地笑道:“你這道理很對,司馬秀,但只有一點你搞錯了。”
司馬秀冷冷地道:“哪一點?”
揹著手,秋離安祥地道:“英雄不能永遠稱霸,柱石亦終將蝕磨坍塌,對的,只是那要看在一種什麼樣的情形之下才會有這等結果,或是悠悠時光的蝕損,青春年華的老逝,或是新的強者崛起,無可避免的病苦折纏,有了如上的因素,才會發生你所說的那些情勢。但遺憾的是,目前並非如此!放眼一看,閣下等並非三頭六臂,我又正值年輕力壯,似乎不會就這麼快便掠手稱臣……”古怪地一笑,司馬秀道:“你等著瞧吧,秋離,看看我們誰的道理對!”
此刻,秋離身後的馬標忽然低聲道:“兄弟,這些傢伙光練口把式,象並不急著動手、事情似是有些反常,你看他們會不會有著什麼陰謀?”秋離早就狐疑了,聞言之下,他小聲道:“一定有不對的地方,大哥,我也在納悶著……”馬標四處環視,略現惶惑地道:“兄弟,你可想出了些端倪?”搖搖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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