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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因為拉著溼淋淋部下聊天、沒人性的殿主。
而等她醒時,閔上軒的事情全都塵埃落定了。
犬宮的咒印上了,大夫請了,命救回來了,可是,卻宣佈少年將終生無法站立。
病榻上,她一件件聽這幾日的報告,腦中浮現那晚殿主所說的那些話。
在月沉殿混了多年的白圭,大約能從殿主陰陽怪氣的話語中理解──殿主叔叔覺得閔上軒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又衷心期待那傢伙為她帶來災難。
要知道,被殿主說是好人的,通常不是什麼好東西,被殿主歸到不好東西那一塊的,通常是禍害中的禍害。
為此,白圭感到非常頭痛。
她癱在床沿的楊書彥身上,問:“那個閔上軒這幾日怎麼樣?”
“還在恢復當中,終日昏睡,但對下人說,一旦妳要到訪就必定要將他喚起。”楊書彥答道。
白圭沉默了,靠在楊書彥肩上,若有所思。
“你知道他嗎?”
“武林新星,名門之後。”楊書彥簡略回答。
白圭無言,“既然他那麼有名,怎麼大家都知道他,就我不知道呢?”
楊書彥單手接過下人遞來的藥碗,另手將白圭安到靠枕上,動作一氣呵成,不忘回她:“可能是你一找到空閒,不是昏睡就是亂逛的原因。”
“就是殿主派那麼多工作的錯嘛!他還嘲弄我亂撿人!”
白圭恨恨吞下那匙湯藥。
隔日,她披著發,中衣外袍,拖著長衣襬,帶著人浩浩蕩蕩來到閔上軒所在客房。
就像楊書彥說得一樣,少年已經坐在床上等待她的來到了。
和風雨交加那晚截然不同,沒了泥濘血汙,在她眼前的,是個人人夢寐以求的端正少年。
尤其是那眸色與髮色,少見的漂亮緋紅,既不刺目如血,也非黯淡如鏽,而是深深淺淺暖紅如楓,恰似秋日一來,開窗所見的那一整片紅。
殿主的戲謔警告,曾讓白圭有了那麼一瞬的戒心。
可是,她卻輸給了一見傾心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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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書彥領人闔門出去了,留下房內白圭與閔上軒。
一陣遙遙對望,白圭終於越過桌椅,在閔上軒床邊坐下,掀開棉被檢視傷勢,最後,她壓壓閔上軒腳踝。
“能動嗎?”
“不能。”閔上軒回答。
少年回答的平靜,好像雙腿廢去的不是他一樣。
白圭替他蓋回被子,望著他。
“我會給你一雙完好的腿,至於你的仇家紀原門,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對付,你能成為我的刃我的盾,成為我有價值的棋嗎?”
白圭甜膩笑了,一如那日的殿主,歪頭問少年:“能做到嗎?人中龍鳳一身美名的你,做的來這些低賤陰狠勾當嗎?”
和白圭所想不同,憔悴的少年沒有半分被侮辱的不甘,掛著灰黑眼圈的眸子無瀾。
“我將是你最忠誠的走狗。”閔上軒這樣平靜說道,像在宣誓。
我將是你最忠誠的走狗,少年這樣說。
那瞬,她說沒有心顫就是騙人的。
心顫之餘,喉間卻像卡了根刺,掩蓋自己失神般白圭歪頭,狡黠一笑。
“那如果是這樣呢?”
白圭雙唇印上了閔上軒的,一個明顯是要他當入幕之賓的吻。
半大女孩與身形高她一個頭、足以當她長輩的十七歲少年,那無疑是個混雜挑釁與惡意的一吻,遑論那離開少年雙唇前,白圭那戲謔一咬了。
少年暗紅眸子裡卻依舊沒有一分喜怒,甚至,少年坐直了身,湊向了她。
伸手扶住了白圭的頸子,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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