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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綿綿好似沒一個了結。
好在到秋末時,她指定地點的莊子終於都安置好了,才多了點吃睡外的事可做,在閔上軒與月沉殿眾護衛下,鬼鬼祟祟的搬到了那郊區山腳的別莊。
“正好能趕上冬初的鬼節。”
撩開馬車門簾,看著窗外蕭瑟秋日景象,白圭這樣對閔上軒說道。
而閔上軒望著她身上毯被,不甚關心的點點頭,然後替她將毯被又往上拉,連腳丫也蓋得緊實,並又替她斟了一杯熱茶。
白圭接過,不客氣的一飲而盡。
她和閔上軒這種不去觸碰舊傷、相敬如賓的日子,已經維持很久了。
沒有往日的同榻而眠或擁吻親密,但閔上軒那無微不至的照護,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
知瞭白圭身上各處舊傷就疾與畏寒,藥方子、煎藥、藥壺膏藥一樣都沒落下,保暖衣裘手爐,更是替她隨身攜帶。
有時,閔上軒甚至會無聲伸出手來,以體溫與內力替她捂熱冰塊一般的手腳。
白圭雖感謝閔上軒,可是卻也沒想再進一步。
不拒絕卻也不接受,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
莊子到了。
馬車停下,閔上軒替她穿上斗篷與鞋,以被毯將白圭包裹,將她打橫抱起,沒有半分顛簸的帶她下了馬車,走過列隊迎接的月沉殿眾,直直進入宅子。
沒打算讓她接觸那宅子裡未鋪厚毯的冰涼石板,閔上軒抱著白圭,一處處看起了宅子。
大廳、寢房、廚房、別院、庭園……什麼都有,連燈籠都被溫溫點上,在傍晚晦色裡,透出昏昏微光,很是溫暖。
靜謐,與世隔絕,安逸,溫暖。
白圭在十年前的庸庸碌碌犬主時期,是多麼想要這樣的一個莊子。
“我一直想要這麼一個莊子,”穿過一條條門廊,白圭靠在閔上軒胸口,窩在那被窩一般暖和的被毯與臂灣裡,她忍不住輕聲道:“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還有什麼想要的嗎?”閔上軒嗓音軟的像羽毛。
白圭輕輕笑了。
“我想隱居,想要將那執行月沉殿、困住眾人的咒毀掉,想要所有人都自由,想要月沉殿裡的每個人都能轉身就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月沉殿代代恩怨都就此消失,無影無蹤……”
說著說著,白圭忍不住的自嘲笑了起來。
“可是那不可能,”她淡淡道:“所以我只能走這條截然相反地路,完完全全攪進這潭有去無回的水裡。”
偌大莊子迂迴迴廊裡,他們漫無目的逛著,白圭靠在閔上軒胸口,斷斷續續的說著,而閔上軒凝神傾聽,每字每句。
然後,他輕聲回道:“無論你想去哪,做什麼,我都陪你。”
而白圭噙著不及眼底淺笑聽著,沒有回答。
天色丁丁點點暗了,漸漸連遠方上騰炊煙都不再能看見,白圭闔上漸重眼皮,在閔上軒懷裡陳沉睡去。
就這樣,大量不同奇獸的玉石,流水一般從白圭這別莊裡流出去,但還是即使連最低層的情報鼠鳥奇獸,都供不應求。
大批大批的玉石與營養補氣食材,被送入莊子,然後大批孵化玉石送出。
白圭就像那產蛋的老母雞,被養在莊子裡,好吃好睡,努力提高玉石產量。
她一天吃很多餐,餓也吃不餓也吃,零食更是來者不拒,且在任何地方──窗臺、庭園軟榻、餐桌前,說睡就睡,總勞動閔上軒與下屬將她抱至床鋪。
有時在溫暖被鋪裡幽幽轉醒,白圭總有種弄不清身在何方的感受。
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閔上軒的寸步不離無微不至,月沉殿紅燈籠盞盞,而楊書彥、百狐等人隨時會出現在她房中,問她,睡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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