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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墨商量才是。
那名御林軍瞅瞅黎子何,見他副瘦小的樣子,怕是風吹都倒,也沒多,牽著另匹馬便走。
黎子何坐在沈墨身前,本來身子還有些僵直,隨著烈馬的飛奔,不得不靠後,貼在沈墨胸前,冷風陣陣,沈墨乾脆將披風掀起,將黎子何整個包裹起來。
冰冷的身子有些許暖意,可想著二人此時的姿勢,黎子何還是有些不自在,掙扎著想要坐穩,沈墨手扣住的腰,馬蹄四響中,清冽的聲音吹入耳:“別動,聽。”
麼,黎子何果然不動,得心思澄明才能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聽清沈墨的話。
“雲晉言應該是懷疑的身份,因此派麼群人跟上,以免帶著跑。”沈墨的聲音,低迷卻極具穿透力,清楚印在黎子何耳邊。
“懷疑什麼身份?”股熱浪湧上黎子何胸口,顧不當初結盟時下的話,對沈墨的身份實在好奇,乾脆順著他的話直接問出口。
不知是黎子何聲音太過輕細,還是馬蹄聲太過噪大,那句話好似淹沒在隨著馬蹄而起的塵灰之中,也不知是沈墨並未聽見,還是有意迴避,跳開話題道:“可有證明是季家人的信物?”
黎子何黯然搖頭,在看來,沈墨有內力,不可能聽不到自己的問話,那便是不願出來,證明季家人身份的信物,更不可能有,有的只是回憶,只是與擁有相同回憶的人,都死。
黎子何很清楚的感覺到沈墨嘆口氣,突然安靜下來,眼前飛沙走過,樹木花叢飛快倒退,耳邊馬蹄聲,還有不時有騎馬的吆喝聲,半個身子靠在沈墨身上,竟感覺不到絲毫寒氣,整個人暖洋洋的,許是遠離皇宮,身上某個角落的涼意,也淡些。
“不如們真的跑,再也不回那皇宮如何?”沈墨突然出聲,帶著些許笑意。
剛好馬匹個顛簸,黎子何抓緊沈墨的衣襟,看著不斷飄落的黃葉,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顫抖,葉要落蒂才能肆意飄零,而,要斷根,才能開始新生,的根,便是深刺骨髓的恨。
“有人曾經對,若是背上恨,此生再無法恣意瀟灑,只有淡看世間萬物,才能守得自己的份清明。”沈墨的聲音帶著些許惆悵,好似從久遠的時空悠悠傳來。
黎子何聲輕笑:“淡看世間萬物?若無愛恨情仇,人生便如枯木磐石,又有何樂趣?”
沈墨扣著黎子何的手緊緊,未再多話,沉默良久,才重新開口道:“當年季府勢力龐大,部分被雲晉言硬生生砍下,部分投靠鄭穎,被他帶走,還有部分季府死忠辭官隱退。”
沈墨頓頓,黎子何輕輕頷首,些,自是知道,沈墨又續道:“辭官隱退者,發現他們近來有些動作。”
黎子何身子顫,難怪沈墨問是否有證明自己是季家人的信物,若是能用起他們……可轉念想,如今他們有動作,就必然已有引導者,是誰?他們的動作,又是想作甚?
“動作不大,只是走動頻繁些,而且……在暗中斂財鋪路……”沈墨料到的疑惑所在,直接答道:“至於是誰在暗中領導,暫時未有訊息,季府可還有其他倖存者?”
黎子何鼻尖酸,連帶著眼睛也迎風痠疼,儘量穩住聲音道:“應該,沒有。”
那日刑場之上,連季府管家都不曾放過,與季家親近的幾房親戚也在場,按照慣例,九族之內,即使不在雲都刑場,也在其所在地的刑場上同時問斬,最重要的,依著雲晉言的性子,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肯放過,會輕易錯放哪個季家人麼?
此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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