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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沈滿棠。他覺得沈滿棠會如同初見時那般,阻攔別人對他的暴行。
可沈滿棠沒有。他像是見了鬼一般渾身顫抖,崩潰地用雙臂緊緊抱住自己,目光渙散地看向遠方,根本沒給金朝一點眼神。
“沈小少爺,您是我姆媽帶大的,求您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告訴我真相好嗎?”金朝爬起身,又試著上前叫醒慌亂中的沈滿棠,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滾,你是什麼東西,沈小少爺是你能碰的人嗎?”常遇青兩世都是一副霸道脾氣,見他又想來拉沈滿棠,便一腳踹了過去,又對下人吼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還不把他轟出去。”
沈家門衛一擁而上,將金朝拖進了草叢裡,像他第一次來沈家時一樣拳打腳踢。
金朝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一聲聲大喊著“沈小少爺”,卻只聽見了車子駛走的聲音。
毆打中有人趁火打劫,拿走了金朝的挎包。裡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一盒金朝親手做的巧克力。當晚金朝還是忍著疼痛躲在了沈家不遠處,卻並未等到沈滿棠回來。
十二月十六日,他翻遍了所有報刊,卻沒看到一篇報道沈滿棠生日宴的文章。可照那位記者所說,沈滿棠生日宴是上海灘一大盛事,去年也是臨時取消的,那今年為何也沒操辦?難道就是那日的變故害得母親去世?
他當時想不通許多事,甚至第二天回想起沈滿棠的激烈反應時,還懷疑他就是害死蘆薈的兇手。可他又打心底裡不願相信母親養出的孩子是個惡魔,而這個惡魔還有副安琪兒的面容。
第三次見面,也是他們前世最後一次相見,是在沈滿棠二十一歲生日宴上。只是這場宴會並沒有設在沈家,而是在華懋飯店的和平廳內舉辦。到場的賓客也不再是那些跺跺腳就能震懾上海灘的名門富商,而是些與沈滿棠一丘之貉的二世祖。
彼時的金朝已經從陶園昌那裡接手了福臻糖果廠,算得上是個小有名氣的老闆了。一個電話的功夫,他就拿到晚宴的邀請函。
距離他上一次遇見沈滿棠已經過去了九年。這九年裡,無論他找多厲害的偵探調查沈家、跟蹤沈滿棠,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蘆薈就像是個從未出現過的人一般蒸發了。案件已經過去太久了,而沈家的發展更是如日中天,以金朝當時的身份地位,想對沈家做什麼都可謂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兜兜轉轉,他只能再次從沈滿棠入手。這些年來,他在傳聞、報刊、密信裡見證了沈滿棠的墮落腐化,彷彿這才是他的本性。金朝覺得自己有理由相信,這樣的人是不會念及他母親的養育之恩的。而他又是蘆薈生前接觸最多之人。
如果兇手真是他,哪怕一命抵一命,他都要了結了沈滿棠。
於是他又一次帶著賀禮來到了沈滿棠的生日宴。賀禮依舊是一盒巧克力,只是這次他帶的是福臻糖果公司出品的高階巧克力,比當年沒送出手的那塊自是不知精美多少。
金朝隨手將巧克力遞給了和平廳門外的侍應生。他這份賀禮在公子哥送的大禮面前確實寒酸,就連侍應生都不免多檢視了幾遍他的邀請函確認身份。
“先生,已經登記好了,裡面請。”侍應生為他拉開了宴廳的大門。
宴會已經開始很久了,裡面熱鬧非凡。有舉杯寒暄的,有划拳拼酒的,也有和衣著大膽的舞女跳交際舞的。金朝看著這群醉生夢死的浪蕩子們,內心滿是鄙夷。他遊離在人群裡,尋找沈滿棠的蹤影。
大廳裡顯然沒有,盥洗室也沒有,就連存衣處都找不到沈滿棠這人。金朝越找越急躁,看到存衣處邊上還有一扇隱蔽的小門,便一把推開。沈滿棠果然在裡面!不止有他,他的小女友和常遇青也在裡面。
沈滿棠斜躺在一張美人榻上,和女星江彩蝶黏糊地交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