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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條子和一些乾草,自己把窩給鋪一鋪。
山上除了那常青的松伯,整個世間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綠意,聽不到夏秋時的蛙鳴,也少了小燕子嘰嘰喳喳的叫聲,地上只有泥濘而聞不到泥土的芬芳。
養蠶的人家煮好蠶絲,有的會紡成線團,有的則是直接放著,今年縣中不用上交任何東西,收的糧食少了,日子卻好過了些。
縣中賣涼皮的人已經看不到了,煎餅果子生意似乎更好了些,賣糖葫蘆的人也早早出來,從天亮賣到天黑,那冰糖掛的薄片不會化得太厲害,比起白糖的強了許多,咬上一口酸甜中能感受到那脆脆的滋味。
小羅水碼頭上的扛活工人比起前些日子更忙碌了,不少想要在冬天賺一筆錢的商人,趁著河水還未結冰,努力地把能收到的貨運過來又運出去。
幾個大的架子撐在那裡,上面有繩索拖動,下面有鉤子,讓碼頭的吞吐速度快了不少,這讓碼頭旁邊的酒樓與商鋪生意也跟著最後瘋狂了把。
才子與佳人似乎覺得這個時節沒有什麼可以寫到詩中的,一部分縮在家中想著冬天大雪該寫什麼,唯一一個依舊是有不少才子願意呆的地方就是水雲間。
王鵑特意在上面用了一個詞中的一句話,在下雪之前吸引了不少人‘誰言寒蟬薄衣冷,卻道天涼好個秋。’
旁人不知這句是出自哪裡,也不知第一句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不少的才子直接把這兩句話給想成了,天冷時一些貧苦的人沒有衣服穿,還有人在讚賞這種景色,文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情感寄託在景物當中。
加上水雲間新推出了一道菜,更是讓他們願意前來品嚐,邊吃邊感懷。
不是蟬聲蠶在心,秋蠶到死絲方盡。
菜的名字就是這麼出來的,簡單點說是三個字,絲方盡。
張小寶的心思沒放在這方面,王鵑自己出的主意,從來的客人紛紛點這道菜的情況上看,還不錯。
原本抽完了絲之後,蠶蛹一般人不吃的,莊戶們或自己留上幾天吃,吃不了就只能扔了,王鵑專門為他們想到了這個辦法,改了人家李小憂的句子。
王鵑就是這麼評價李商隱的,說看他的詩,更多的是憂愁,如錦瑟,好聽是好聽,可總是有一種悽美,王鵑喜歡那句滄海月明珠有淚,張小寶則是愛聽莊生曉夢迷蝴蝶。
說著兩句話的時候,王鵑還問過張小寶“怎麼樣?我兩句拼的是不是特別的好?”
“一般,沒有我以前聽過的中文系的三個女聲說的好,那時我啥也不懂,坐火車呢,她們就在那說詩,說有一首詩非常好,尤其是當中的兩句,此情可待成追憶,無可奈何花落去,我當時驚為天人,後來……。”
“後來發現這是一首詩和一首詞中的句子了是吧?”王鵑笑著問道。
張小寶搖搖頭“不是,後來我就想,姓宴的若是佔了姓李的身體,是不是能寫出一個茂陵秋雨病相如,昨夜西風凋碧樹?”
“張小寶,你說話就不能留點口德?”王鵑笑著問道。
“我是認真的,你吃蠶蛹中的那個黑色的東西嗎?”張小寶嚴肅地說道。
“不吃,內臟誰吃啊,你看到過蠶蛹沒被抽絲以後長的樣子麼?”王鵑問了一句。
張小寶點頭“恩,小時有人給送了五十多斤的繭蛹,一個女人,三十來歲,還要收養一個妹妹當女兒,可惜沒收養成,我一直覺得,她是最漂亮的,吃的時候就落下了一個,開春的時候變成了一個那麼大的蛾子,白色的,用火一燒給我吃了。”
“哎呀,早知道就留一些專門用來烤著吃的了,只要說成是勇敢的人才能吃,那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去吃,尤其是在有佳人的時候。”王鵑一臉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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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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