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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虛懷笑出聲。
“你笑什麼?”梁宛歌覺得他笑中別有深意,狐疑地問。
那一天,他沒有回答她,因為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笑,直到現在,他終於有了答案。
“只是覺得你好可愛。”
“唔?”睡眼矇矓的梁宛歌被他偷襲的吻和膩人的情話吵醒,帶有些微起床氣的紅唇嘟得半天高。“我寧願你讓我多睡五分鐘,也好過這種填不飽肚子的甜言蜜語。”她抱怨,不懂他做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讚美詞,沒頭沒尾的。
“宛歌,你好可愛。”他不是甜言蜜語,只是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第一次見到她時,心裡會有震撼,他找到了理由。
“……唐虛懷,我要用枕頭打你了噢。”她還想要睡,要甜言蜜語請挑個合適的時機好嗎?
顯然她已經忘掉了,自己上回也是在唐虛懷睡得正熟時吵醒他,只為了給他幾十個獎勵的吻——事實上,這兩個人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的不是。
“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呀?”
“……唐虛懷,你會讓我想吐,下去啦!”她乾脆玉腿一掃,準備將擾人睡眠的唐虛懷給踢下床去。
清醒的他比起惺忪的她,自然是靈活許多,在她抬腳之前,唐虛懷早已避開,翻身到另一端,繼續吵她。
“你不要再動手術把這張臉給整掉了,好不好?”他捧著她的臉在印口水。他喜歡她的五官,每一個部分都喜歡,無論是哪裡要被破壞掉,他都不肯。
梁宛歌總算被吵到越來越清醒,她的起床氣是伴隨著理智而決定存不存在,當理智回籠,起床氣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過來還會對方才自己胡亂發脾氣感到抱歉。
她讓唐虛懷吻她,可是嘴裡卻對於他的建議提出反駁:“不行,我一定要整型。”
“為什麼?!”
梁宛歌推開他,徑自下床,從自己的小行李箱裡拿出錢包,再回到床上。
“你看,這是我的全家福照片。”她開啟錢包,將裡頭的照片遞到他面前。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溫馨家庭照,有相親相愛的爸爸媽媽,旁邊站著盛裝打扮的一雙女兒,以及穿西裝打領帶的偽大人兒子。
“瞧,我的存在是不是很奇怪,像不像一群天鵝裡混雜的一隻醜小鴨?”
父親俊俏得像當紅影劇小生,母親豔美得比擬任何一名選美佳麗,大女兒精緻得彷彿每個班級裡一定會出現的那種高貴小公主,兒子稚氣的臉孔已經可以預見他長大又是一個危害社會的少女殺手,獨獨小女兒——在這一大群俊男美女間,黯然失色。
“我從一出生,就被爺爺奶奶懷疑我是抱錯的,幼稚園開始懂事,終於聽懂大人們每次指著我,說我一定不是這家的孩子是什麼意思,每一個看到我和我姐的人都會驚訝我們真的有血緣關係,你知道那對一個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嗎?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發誓,在我有能力的那一天,我一定要把自己整得漂漂亮亮,讓大家都無話可說。”
所以她用盡了這些年來的工作積蓄,瞞著家人找上他,就是要達成她多年的心願。
“雖然我的家人都很疼我,每次有人又拿我這張臉和他們做比較時,他們都會跳出來保護我,可是我就是討厭那些指指點點。”而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整容!
唐虛懷倒是沒說話,認真看著照片,好半晌終於發表意見——
“宛歌,你媽媽這張臉是做的。”
“呀?”
“我以整型界第一把交椅的密醫尊嚴跟你打賭,她這張臉是做的。”他還可以一處處點出哪些部分是加工過的。
“你是說……我的臉是遺傳到我媽整型前的模樣?”
“整型只能改變外表,並不能讓遺傳基因也一起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