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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房子差點被你燒掉了!”何母氣急敗壞的大叫。“我有在注意。”何維希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沒事幹嘛燒衣服?”“因為不喜歡。”“不喜歡丟掉就好了,幹嘛要燒掉呢?”何母坐到面色怪異的何維希身邊,放緩了聲調,“你到底怎麼了?陰陽怪氣的。”“沒事,我看到上面有一隻蟲,怕會傳染病菌,所以把它燒了。”“真的?”何母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何維希下巴抵著膝羞坐在床沿,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何母見女兒這樣,心裡很擔心,卻不知從何問起。
“媽,你有沒有想過,生活是為了什麼?”何維希沒頭沒腦的開口問道。“什麼意思?”“每天重複做著繁瑣的事情,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假日出遊,感覺很沒意義。”“話不能這麼說,也是有很多人活得很精采,活得轟轟烈烈,賺了很多錢,成就大事業。”“可是有更多人活得庸庸碌碌。”“沒那個條件就認命點。”“所以上帝是不公平的。”“上帝本來就不公平。”何母想了想後補上一句:“唯一公平的只有時間吧。”“就算不轟轟烈烈,活得平平凡凡的也好。”何維希瞪著床單上的花紋,眼睛眨也不眨。
“平安就好,還有身體也要健康。”說到身體,何母忍不住又開始明念起來,“你呀,每天睡覺不正常、吃飯不正常,這樣下去肝、腎都會出毛病。肝跟腎如果出毛病,你就完了。”完了就完了,她正等著呢!“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看她沉默不語,何母有些不耐煩的輕推她肩膀一下。
“有啦,我去收拾浴室。”說完,何維希起身走進浴室。
“以後不要亂燒東西,很危險的。”何母叮嚀著。
“我知道。”“知道歸知道,心裡要記得。”“好……”何維希尾音拖得長長的。
噩夢並未離她遠去,同樣的禮盒,在第二天跟第三天分別送達她手上。第二天她收到了內衣,第三天則收到了內褲。和衣服一起送達她手中的是一朵嬌豔欲滴、含苞待放的紅玫瑰。
何維希感覺自己被人監視,原本是了無生趣的生活頓時陷入恐懼的深淵。她近乎抓狂的質問送貨小弟,東西是寄自何人之手。
送貨小弟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塞了一張千元大鈔在他手上,“幫我查,查到了,這一千塊就是你的了。”“喔……喔!”送貨小弟雙眼閃閃發亮,要查資料還不簡單,這一千塊賺得可真容易。後來送貨小弟發現他太樂觀了,客戶資料當然不難查,問題是對方只留下姓氏,其他的資料全部空白。就這麼一個姓氏賺一千塊,有良心的地收不進口袋。於是他退給何維希一千塊,不好意思的告訴她對方姓饒。
在一旁好奇聽著的何母插嘴這:“這我也知道。”“你知道?”何維希緊緊抓著母親的肩膀,“你還知道什麼?”“知道他姓饒啊,他送花附上的卡片都會寫上他的姓氏。”“那卡片上有寫什麼嗎?”“就寫一些純白玫瑰如你、純潔無暇如你,那種噁心肉麻的話。”說著,何母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何維希注意到他的用詞十分詭異。
“還寫了什麼?”“你想知道,當初幹嘛對卡片不屑一顧?”何母不曉得女兒心中的恐懼,故意吊她胃口。
“媽!”何維希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哎呀,我忘了啦,誰會去記那種東西?花又不是送給我的。”何母嘴角一撇,心裡是有點羨慕的。她老公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送過她半朵花了,年輕真好啊!她不禁在心裡暗歎一聲。
禮物在第十四天終於失去了蹤影。這一天早上很平靜,沒有怪禮物的出現,何維希心底鬆了一大口氣。倒是何母覺得有點可惜,她已經習慣每天早上都有驚喜報到。不過那對何維希來說可不叫驚喜,送貨小弟不再出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