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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參加皇帝壽筵,於宴席中一眼相中骨骼清奇的子夏飄雪,認為乃百年難得的練武奇才,便破例將其收作弟子。子夏飄雪出生時其母晴妃便難產而死,當夜又恰逢其國亂黨起義,而他又生得紫發紫眸,當時的雪域國皇帝便認定子夏飄雪的出生乃不祥之兆,自幼便對其甚為厭惡,聽得那冷採霖願收其為徒,二話不說便同意他將子夏飄雪帶出宮闈入山苦修,明眼人都知那皇帝其實巴不得將子夏飄雪打發得越遠越好。”
不知為何,聽到此處我竟有些許惻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便是這樣吧。
“雪域聖教所習之武功乃當今世上最高的武功‘蓮藤神功’,共分九重。子夏飄雪天賦異稟,只用了四年便練到了‘蓮藤神功’的第八重,而最後的第九重內功心法甚是怪異,定要全身血氣逆向行走方可練成。當年冷採霖之所以可以練到第九重是因為其本身便生得與常人不同,血液本就是逆向而行,故不存在此困惑。而子夏飄雪若沒有辦法修煉到最後一重的話,不出幾年那‘蓮藤’便會開始反噬,每隔一月發作一次,發作時如萬蟻鑽心,四肢麻痺,如此反覆五年後便會武功盡失,漸漸四肢盡廢直至油盡燈枯力竭而亡。”
“之後,不知那冷採霖從何處得知我教中的‘血菊’之毒可使全身血液逆行,並告知子夏飄雪。但‘血菊’之毒從不外傳,故子夏飄雪十歲練到第八重後便拜別雪域聖教,化名‘夏雪’千里赴西隴國中尋到我爹,拜師習毒。我爹當時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只道是個資質甚好的孩子,便收入門下。”
我大驚,“那妖孽竟是你師弟?!”難怪當時我劇毒的血液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五毒教中弟子一入教門開始練習的第一件事便是日日以身試毒,毒藥的劑量漸增,毒藥的品種漸增,直至百毒不侵。
“曾經是。他入我門中不到一年,我爹便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而我教有一不成文的規矩——斷不參與皇族之事。故一查探到他乃雪域國八皇子後,我爹便將他逐出師門。所以,他到最後也沒有得到血菊。”
“後來,他折返雪域皇宮,十四歲弒父屠兄終登帝位。那時,我爹已然仙逝,他老人家臨終之時料定子夏飄雪不會放過我五毒教,日後必來索毒。而以他的性子,得到那毒後也不會放過我們,必將血洗五毒教。故我爹將那‘血菊’配方盡毀,此後,便再無人知曉此毒如何配製。子夏飄雪卻不知,只道此毒還在我教中,他一日得不到‘血菊’,教眾便一日性命無虞。”
“子夏飄雪初登大位那幾年成天派人追著我到處轉,後來我嫌煩不想陪他玩躲貓貓了,便帶著教眾隱居到霄山深處,讓他無從找尋。但他豈能甘心,仍舊遣探子四處查探我們的蹤跡。”
“不過,有一事我很是感激他。”花翡兩頰梨渦若隱若現,烏黑的瞳仁一閃一閃,“要不是那幾年他讓人漫山遍野地追著我跑,奴家哪能遇見命定之人。桂郎,你是奴家的恩公,奴家無以為報,就讓奴家以身相許吧!”說完大張著手臂要抱我,被我黑著臉一把推開。
“什麼恩公?我不記得何時曾有恩於你?”我有些迷糊。
“桂郎真是無情,奴家的心,碎了……”花翡仍舊不知死活地在那裡唱大戲,見我不說話瞪著他,才臉色一變,收斂一點,繼續往下說:“說來話長,說起我們美麗的初遇,那是在一個月明之夜,微風拂過……”花翡的眼睛彎起,像兩泓月下的清泉。
“長話短說!”我截斷他。
“梨園。”這回倒真是夠短,短得不知道什麼意思。
“花翡,我跟你說正經的。”我再次警告他。
花翡委屈地撇了撇嘴,“那陣子,子夏飄雪的手下追我到香澤國京城,我受了重傷便易容成女裝躲在那戲班子裡,偶爾出來唱兩嗓子透透氣。那天我傷口復發,唱了一段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