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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那麼遠了,可你也犯不著那麼死心眼,你懂我的意思嗎?管靜竹茫然地看著曹虹,曹虹恨不得踢她一腳,還不明白?你為端木林這樣的人吃苦受累,不值。管靜竹嘴上沒說心中卻道:可是歪歪畢竟也是我兒子啊,你沒孩子,所以你所有的想法都是理論上的。
可是人又怎麼可能那麼理性地生活呢?她想,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
回到家中的管靜竹,關起臥室的房門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兩包煙,她想了三天三夜,沒想出任何好辦法,而曹虹給她出的主意是唯一能根本解決問題的。
當她再次看到歪歪時不覺淚如泉湧,她知道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聽到這一決定的葵花倒也並不驚奇,她像老人家那樣嘆了口氣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其實我帶歪歪也帶出感情來了,冷不丁的一走心裡也不是滋味。
聽到她這麼慈悲為懷的一番話,管靜竹只覺得雙膝發軟,就差沒撲通一聲跪倒,灑淚託孤了。曹虹說得沒錯,她碰上葵花真是她天大的福氣。
歪歪和葵花走的那一天,照例是曹虹把他們送到火車站。是曹虹不讓管靜竹去的,她說你會受不了,到時候你歇斯底里大發作,又要把歪歪抱回來,人家以為我們在拍戲呢。
他們走後,管靜竹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轉來轉去,心裡也像被掏空了一樣難以自制。
她堅信她已經瘋了,如果她正常,她不但應該去火車站,更應該補一張車票把歪歪和葵花一直送到目的地,看一看生活環境,向葵花的家人交待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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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慌慌張張地趕到車站。火車已經遠去,空蕩蕩的站臺上只有曹虹還在盡職盡責地衝著遠方揮手。當她看到管靜竹時,真有點兒哭笑不得——管靜竹腳上的兩隻皮鞋,一隻黑色,一隻啡色。
曹虹再一次抱住管靜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靜竹,這是天意……你不僅現在不能去,今後永遠都不要去……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聽鬼的故事嗎?最後逃命的人總會聽到一句咒語,千萬不要回頭,否則會沒命的……好了靜竹,我們回家,時間會洗刷一切的……生活在繼續……
管靜竹深知曹虹是對的,並且盡到了朋友的心。她能有曹虹這樣的朋友也是中六合彩啊!一般的人誰管你這些破事兒?她所在的公司的同事,一直都以為她過得很安穩很幸福,甚至還很羨慕她,壓根兒不知道她有一個負心的老公和一個啞傻的兒子。她像鐘擺一樣扮演著雙重的角色,這種平衡也來自曹虹的友誼。
什麼叫大恩不言謝?
可是她依然淚流滿面。
一時間,她變成了孤魂野鬼,出出進進都是一個人,卻已經完全不適應安逸舒適、了無牽掛的日子了。
三
屋裡落了薄薄的一層灰,燈光還是那麼幽暗,他醒過神來,到家了。
這回他花了兩週的時間陪一個客人去馬爾地夫群島旅遊,十多天換了七八家超豪華酒店。當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冷不丁回到家中,才意識到旅途中的奢華與夢幻。
在選擇客人方面他是很謹慎的,他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做的,反正他不能落到要報復全世界男人的女魔頭手裡。
這一次他的客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寂寞女人,先生冷落她多少年了,她鬱悶得不能自制,便到外面去散散心。如果說她有什麼怪癖的話,便是她手不離電話。她一共有三個手機,來回不停地打,總是低聲地訴說,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便構成她生活的全部。
後來她給他買了一個8000多塊錢的新手機,當然是在報酬之外的。只是他們從來不交流,也沒有什麼可交流的。他不過是她新買的一隻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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