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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是沒有人知道的。”
花夢夫人完全不明白冀善說這番話背後的用意,他像沉醉於緬懷過往某一段歲月的心境裡,語調悲愴傷感,配合車廂裡簾幕低垂的氣氛,令人感到異樣。御者和車廂間是密封的,只要他們不揚聲說話,沒有第三者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冀善續道:“到皇上十七歲那年,有一天他遣走其它人,單獨問我一個問題,當時我真的想不到答案,回家苦思數天,終想到答案。”
花夢夫人暗想那該是十多年前的事,冀善舊事重提,肯定大有深意。但總放下心來,看情況冀善並不是要向自己下毒手,否則何用說廢話。
冀善沒有看她,徑自道:“皇上問我的問題,是如何扳倒鳳公公。一天有鳳公公在,皇上是沒法收回權力的,縱使有滿腹振興邦國的鴻圖大計,治國安民之策,亦有心無力。當皇上說出他心中的願望,我非常感動,在那一刻,我立下宏願,即使肝腦塗地,也要玉成皇上的願望。”
花夢夫人聽得渾身發麻,冀善真的是這麼一個人嗎?恐怕京城內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所言是否屬實,只有皇上心中有答案。
冀善接下去道:“三天後,我回去告訴皇上,只有一個辦法扳倒鳳公公,就是讓我成為他的心腹,完全掌握他手中龐大的勢力,從內部鬥倒他。”
花夢夫人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道:“這該是皇上和公公間最機密的事,為何要讓我這個外人知道呢?”
冀善淡淡道:“夫人還算是外人嗎?”
終朝她望來,痛苦的道:“於是我成了鳳公公的走狗,為他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令無數人家破人亡,我也受盡良心的譴責,但我知自己正逐步走向成功,必須堅持下去。十年前,我們本有一個成功的機會,皇上扶植培育出一個夫猛來,而鳳公公則有季聶提,夫猛和季聶提的關係,正是由夫猛親口告訴皇上。”
馬車在黎明前暗黑的街道緩緩走著,伴隨的只有馬蹄聲。
冀善道:“皇上一直懷疑鳳公公設局害死夫猛,可是這回鳳公公請月明出馬,去尋找十年前失去的東西,又令整件事變得撲朔迷離。”
稍頓接著道:“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鳳公公的厲害,他的勢力已是根深抵固,沒有人能動搖,我的策略亦不是和他正面硬撼,而是和他鬥長命,設法明白他掌握在手上的權力,欺他年事日高,很多事不得不交下來給我辦,而我則逐漸接收他的權力。現在萬事俱備,只要我們除去一個人,鳳公公又露出狐狸尾巴,我有把握將鳳公公和他的權力集團連根拔起。夫人萬勿以為剷除鳳公公後,我能取鳳公公而代之,成為最大的得益者。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的聲名壞透了,如能安度餘生,已屬幸運。我為的是皇上,為的是國家。個人的犧牲,是微不足道的。”
花夢夫人心忖如他所言屬實,那冀善便是個偉人了。他有可能是這般的一個人嗎?不過她的確沒法從冀善的話找到任何破綻。而不論她願意與否,她被冀善拖進了皇上與鳳公公的權力鬥爭裡,明知冀善將會告訴自己辜月明不敢向她透露的事,她還是想知道。她是怎麼了?變成了知情者,她將被逼站在冀善的同一陣線,榮辱與共。
自己真的肯為辜月明犧牲一切嗎?
冀善另眼相看的人不是她,而是辜月明。只有透過她才能策動辜月明。她直覺感到冀善有辦法說服自己,甘心被他利用。冀善手段的高明,是她從沒有想過的,不但勸之以利害關係,還動之以情,令她感到沒有違反自己處事一貫的原則,對得起良知。
道:“十年前失去的是甚麼東西?”
冀善壓低聲音道:“那是一個來自遠古的盒子,藏在湘江東岸一座離奇的古城內,離奇處是在超過一千五百年的長時間內,雖然不住行人去尋找古城,古城卻像在人間消失了。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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