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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準有點懵，「對戲啊。」

鹿鳴：「那有什麼不方便有外人的？顏瑞斯你留下！」

已經準備走了的顏瑞斯：「……啊？」

鹿鳴把顏瑞斯按了回去，「你坐。」

「我……我坐？」顏瑞斯也懵了，「你剛才不還那個……」

鹿鳴鄭重道：「我們就是清清白白地對戲！沒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看的。」

肖準低頭看了一眼劇本，遲疑道：「你確定？」

鹿鳴磨了磨牙。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一點也不想讓別人誤會他和肖準的關係。

肖準一聳肩，道：「我無所謂。」

鹿鳴拿過一旁的劇本，坐到了肖準旁邊，「我們開始吧。」

肖準垂眸，嘴角向上揚了揚，道：「你先念一遍。」

「……」近視又不戴眼鏡的鹿鳴習慣性眯眼，「阿遙，我只問你一次，你、你一直以來把我當成什麼人。」

肖準念得很輕鬆，「如兄如父，心中敬重，如愛如恨，又不免心有痴念。」

顏瑞斯在旁邊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字都沒改啊……」

話未說完，他便被鹿鳴瞪了一眼。

肖準頓了頓，又道：「師兄，你能接受我的心意麼？」

這句詞是膽大的編劇後加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過審。

顏瑞斯回想了一下小說劇情，認真道：「很好，下面應該接吻了。」

鹿鳴第二次拿衣服朝顏瑞斯抽了過去，道：「我忍你很久了，你還是給我滾吧！」

被轟出房間的顏瑞斯表示很委屈，鹿鳴真是一個善變的男人。

鹿鳴本以為顏瑞斯走後，他對臺詞能對得更自然一些，誰想到和肖準獨處一室，竟讓他更窘迫了。

唸完一遍，他開始和肖準商量著這場戲怎麼演，但就算肖準只輕描淡寫加入一點感情，鹿鳴都接不住肖準的戲。

因為之前簽的一個廣告，肖準離開了劇組一天半，他提前很久就和導演說過了，劇組安排得很好，一點也沒有耽誤進度。但現在，肖準很後悔。

果然，演員不好好演戲，因為別的商業活動離開劇組是會遭報應的。

肖準嘆氣，「沒有想到，我只離開了不到兩天，竟然對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恕我直言，你現在的演技比你剛進組的時候還要糟糕。」

末了，又補了一句，「和你搭戲簡直就是對我的折磨。」

「……」鹿鳴氣地咬牙，「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像顏瑞斯一樣轟出去。」

被肖準這麼一氣，鹿鳴心裡那點因為原小說而起的旖旎心思徹底沒了，也不窘迫了，順順噹噹地和肖準把明天的戲都對好了。

就算最後一遍肖準考慮到戲裡的楚天遙在裝病，是倒在鹿鳴懷裡，一句話三聲喘地說出「師兄，你能接受我的心意麼？」，鹿鳴都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鹿鳴在心裡告訴自己，誰對肖準這種情商為零的大呆瓜害羞，誰就是蠢貨。

第13章 （上）

上次鹿鳴和肖準拍的時尚芭莎開售後，「小鹿」uple又爆了。

雜誌賣爆了，那段採訪更爆了。

鹿鳴在b站上刷到採訪的影片，前面他們兩個回答問題的時候還好，後半段他倆看《卜運算元》的時候，彈幕就像漲潮的海水似的一下撲了過來，密集恐懼症的小王一聲尖叫，差點把鹿鳴手裡的手機打飛。

鹿鳴盯著滿屏的紅色「囍」字，和彈幕上有理有據的分析，竟然有一瞬間開始懷疑起來自己和肖準之間的友情。

「準哥太猛了，就差直接明示那段嗯嗯啊啊的劇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我們呦呦嚇壞了。」

「從內而外，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