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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簾,。粉紅蕾絲的,淡藍素面的,全都一清二楚。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招——夠絕!
“當然,就當來這裡度假吧!”對那有著花邊的誘人衣物視若無睹,宇軺淡淡一笑,紳士地揚起手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謝、謝!”褚澄觀加重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力回道,彎腰又一古腦兒地將桌面上的衣物全掃進紙袋裡,轉身回房。早料到他不可能因這一點小小的事就被她反擊成功的!雖早有預料,但她還是因一時氣不過而悄悄翻了個白眼。
她以為他沒看到——一思及此,宇軺忍不住低笑出聲。
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和套裝完全不搭邊的幼稚舉止,他完全看得一清二楚。讓他即使隔了一天,仍然一想起就忍不住好笑。
看來,伊莎貝拉在她不能陪在他身邊的期間,替他找來了一個有趣的伴。宇軺愉悅地吹著口哨,推動輪椅往坡道前進。
將最後一個盤子放進烘碗機裡,溼漉漉的手用力甩了幾下,褚澄觀開啟微波爐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熱騰騰的吐司,隨意咬了一口。
從車庫上來後,她想找找看有沒有牛奶或果汁能當早餐,才一踏進廚房,迎接她的是整桌的杯盤——從盤子的數量和裡頭的殘骸可以看出伊莎貝拉似乎拿這頓早餐當成臨去英國的餞別宴,其中最不可思議的,在這頓她來不及參與——也避之惟恐不及——的豐盛早餐後,竟然會連杯牛奶也沒剩下!翻遍了冰箱,惟一還跟早餐搭得上邊的,只有兩片孤零零躺在冷藏庫、不知被冷落了多久的吐司。
對於伊莎貝拉能將分量準備得這麼準確,她真的甘拜下風。褚澄觀無奈地搖頭苦笑,推開後門往屋後的山坡走去。
她該在什麼時機、用什麼方法進行遊說?邊咬著吐司,褚澄觀一路思考這個問題,在還沒想好對策前,她不想待在屋裡和他對上。
誘之以利是不可能的,就算宇軺接受、老哥肯付,她也抵死不答應,沒理由“海潮”得為了這個自暴自棄的名模多付這筆錢。
動之以情?在昨天剛被他這樣對待過,她還培養不出情緒對他說些感性的話。看來,暫時只有說之以理了,只是,對於他聽得進多少道理,她實在不敢抱持太大的希望。想到他那總是四兩撥千斤的燦爛笑容,她就忍不住心裡有氣。
她倒寧願他變得任性孤僻,就算軟硬兼施她都有方法勸他就範,但現在問題是,他是個狡詐的人——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他不把他的問題點表現出來,她根本找不到遊說的切入點。
遠遠地,就看到樹下有個人影。
怎麼這麼巧?本來想避開卻反而撞上。褚澄觀腳步微頓,心裡低低咕噥。現在要回頭離開已經來不及了,也罷,反正她剛剛已決定勸說的方向,天時、地利、人和,就算勸說失敗,至少也可以避免他又問她私人的問題。
將剩下的吐司迅速吞進肚子,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她直直地往他走去。
“宇…阿軺。”腦海中突然蹦出稍早的僵持,褚澄觀及時改口,“看海?”
“不,我在看天。”宇軺回頭看了她一眼,緩緩地搖頭笑道,“海太過幽邃神秘,還是天比較樸拙易懂。”
沒預料到隨口一問會得到這種哲學式的回答,褚澄觀怔愣了下,才語意含糊地應道:“或許吧!”不想再牽扯到其他話題,她走到他身旁的草地坐下,看著海,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在來這裡之前,我曾去你的主治醫師那兒一趟,問了他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仰首望天的姿勢不曾變動,黑澈的眸子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犀銳。
她還真是不浪費時間,想早早完成任務離開,但他可不太捨得呢!字軺揚起了笑,手指在腹部輕鬆交疊:“問他沒有用,他又不知道我喜歡在此麼。要是你先打電話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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