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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將舒齊留在身邊,雖然不如當年教太子友那樣;讓他光明正大的坐下那裡聽政,但是每當卿大夫來和他商議朝政的時候,舒齊總是能在側室裡聽。每逢聽到有裨益的話,就記在木簡上。
這一次來的卿大夫裡,那位被吳王賦閒多時的伍子胥也來了。自從當年越國的那件事情後,夫差就有意無意的晾著這位相國,就是連伍子胥的兒子都還在一個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上混著。
這位伍子胥來是請夫差讓太子在姑蘇中恢復理政的;太子是儲君,同時又是下軍將,按道理要是國君出征在外也該是監國鎮守國都。
夫差上一次是順了伍子胥的意思,讓太子友回來。也算是表示個態度。如今伍子胥再提,他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夫差不喜歡伍子胥什麼事情都都要來插一腳,好像他是如何無能似的。當年先王的夢想就是爭霸中原,他如今也做了一半了。沒有如同伍子胥所說的那樣放任越國強大,而消耗吳國國力。
於是夫差就將這事情給壓了下來。
太子什麼時候能夠重返朝堂,夫差沒有給準話。太子沒有君父的話,也是不敢輕易就上朝的。
現在他才是吳王,太子可換,而吳王不會被撼動到半分。
越國今年新進貢了上好的青銅,揚越一帶產銅,這是諸侯們知道的。越國產上好的銅,沒有不給吳國進貢的道理。
夫差和那些卿大夫商議完政事,靠在憑几上。他面前的朱紋漆案上放置著越國送上來的那些木簡,木簡上清楚寫著揚越一地奉上來的青銅還有其他物什。
他看著青銅那一項,手指點在玉几上。而後他提起筆在那隻木簡上寫了幾句。
寺人貂看著夫差的臉色,見到他提筆在木簡上寫下一行篆後,眼裡露出笑容,寺人貂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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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姑蔑可真是鬱悶透了,太子被調到邊境去監工,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國君對太子已經開始不滿了。太子出去了,那麼他們這些成年了的公子總是可以抓住機會了。舒齊年紀小,雖然提前行冠禮,但是年紀還小。貿貿然就丟到軍內,恐怕不知道要被那些長輩還有卿大夫給揉搓成什麼樣,當年太子都是被卿大夫們擺了幾道。何況一個庶出的公子?
“明明就是在那裡兩年了,怎麼就被召回來了?”公子姑蔑想不通,問公子地。他們的生母是親姊妹,在吳宮中和一母所出也差別不大。
公子地沉吟一會,“聽說相國向君父進言……”
“伍子胥!”公子姑蔑一下子就炸了,“那個楚國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都多久沒在朝堂上了,君父冷落他,難道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還要朝前湊!”
兩位公子商談的事情,是不適合有其他人在場的。於是室內就剩下兩個人,連個服侍的侍女都沒有,公子地自己抓起一把便面扇風消暑起來。
“太子敬重伍子胥,”公子地悠然笑道,“而伍子胥恐怕也寄望新君能重新啟用他吧。”楚國伍子胥是回不去了,帶著吳軍攻破楚國國都,這筆帳就能讓伍子胥連家族祭祀都保不住。別說回楚國。吳國里君父不用他,連帶著他的兒子都是仕途渺茫。給太子賣個好,太子也承他的情。要是將來新君繼位,他伍子胥一門也有一個好出路不是。
“倒是想的真好!”公子姑蔑在室內如同一頭困獸一樣來回打轉,“太子就真的承他的情?想的倒好。”
“可是能說什麼呢?”公子地說,“太子儲君,又是嫡長子,地位遠遠在你我之上。相國進言讓太子會姑蘇,你我能奈何?”
公子姑蔑皺起眉頭想了半天,被兄弟的那句話又給哽的心頭悶的要發狂。一下子坐下來。
“要是母氏受寵就好了。”公子地說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