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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的先祖是帶地投旗的旗奴,隸籍於瓜爾佳氏的白家名下。按照舊情律例,旗奴除了定期為旗主子家裡交租交糧,逢年過節還要到主子家拜賀,若是主子家裡有紅白大事,還要傳他們去敲鑼打鼓,披麻戴孝。他們也不敢不從,誰讓有主奴的名分管著呢!
奴才只有贖身後才有做官的資格,雖說可以贖身,但是主奴的名分卻是丟不得。舊清時旗主子打死一個旗奴也不犯大罪,自然沒有那個奴才敢私自贖身,招惹主子。
後來白家沒落,越來越窮,連家奴都養活不起,祖上傳下了番號又被伯父家裡襲了過去,白世寶的老爺子一咬牙,乾脆讓廖三和交了幾量銀子贖了身。
如今不知怎麼發跡起來,瞧這身打扮比白世寶還要闊氣。
燕子飛說道:“兄弟,不是我慪你,八國聯軍佔北京時,連王府的福晉都被洋人擄了,三四品的頂戴被洋人拽去挖戰壕也是常見,你這個旗主子值幾個大子兒?我不怕你生氣,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舊清這套主奴的制度恐怕吃不消,現在各行各業哪裡沒有旗人?主子落魄成為苦力,給奴才扛包兒直窩脖兒,反而奴才們當官的當官,發財的發財……”
白世寶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不過這的確是事實!
在眼前明擺著呢!
如今廖三和的這一身打扮,反而比白世寶更像主子!
燕子飛又說道:“兄弟,我瞧著這事有點不對,你看那條大蟒怎麼突然不動了?”
白世寶抬頭一瞧,那條大蟒果然探了探舌頭又縮了回去,將身子盤迴原狀一動不動,好像完全察覺不到這洞中又進來了兩人!
燕子飛說道:“你看!瞧著架勢他是要作法?”
白世寶急忙扭頭一瞧,那廖三和正單膝跪在地上,用手鋪了一張紅紙,上面擺了一個小香爐,又從懷中掏出來一張黃紙,用手撕成一個蛇形……
“廖狗子在哪裡學來的這一身巫術?”白世寶暗道奇怪。
燕子飛悄聲說道:“他們同我們一樣,都是來取屍的,正好讓他們將這大蟒引開!”
白世寶點了點頭。
再瞧廖三和將那蛇形的黃紙放在香爐上,然後盤膝坐在地上,雙手拈訣,口中急念,面前香爐頓時冒出一陣濃煙,瞬間就將那蛇形的黃紙燻得黑了,這時那條大蛇晃了晃腦袋,將頭一歪,昏死過去!
李九子看了驚道:“廖爺,你這迷;藥真是夠勁兒!”
廖三和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這是巫術,要是迷;藥,你早就跟它一起睡了!”
“哦!”
李九子端著蠟燭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蟒頭,驚道:“這麼一條大蟲,若是剝了它的皮,賣出來的錢夠我在‘醉香樓’快活一個月了!”
廖三和罵道:“沒出息的樣子,成天就知道想女人,你要是多幫我弄幾個屍,錢財我少不了給你!”
李九子笑道:“那以後我就跟廖爺混了!”
“就認識錢,還不快去搬屍?”
李九子轉身走到白世寶和燕子飛的屍身旁,將蠟燭立在地上,彎腰用手抱著大蟒的尾巴,咬著牙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卻怎麼也抬不起來,轉頭向廖三和喊道:“廖爺!這屍身的腿腳被大蛇壓的死死的,抬不出來!”
廖三和罵道:“豬腦子一根筋!不會找東西撬下?”
李九子撿起蠟燭在洞中找了一陣,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了一根腿棒骨,一頭伸到蛇身底下,一頭墊在腳上,用力一撬……
啪!
骨頭應聲折斷。
李九子罵道:“這骨頭糟了,跟木頭渣似的!”
廖三和坐在地上護著香爐,香爐裡的濃煙滾滾冒著,可見這法術一停,那條大蟒又要醒過來!廖三和不能抽身,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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