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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看起來完全是個頹廢天然卷的傢伙,也會毫不吝惜地給他一刀,稍微暴躁點的,就要給他來個千刀萬剮,不讓那殺人鬼受盡世間千萬酷刑,就對不起那無辜枉死的人……民間私設刑法,是又如何?異能者自有異能者的處世法則,奸猾偽善的政客們大慈大悲,我們卻不是什麼善茬。”
他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說這個世界充滿了正義,也不會講什麼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世界,終究是拳頭說了算的。內閣對我們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了我們的行為極為自律之外,也是被異能者們極為高階的個人武力嚇的。也許在我不出手的前提下,軍部雄師傾巢而出,確實能將天祈夷為平地,但接下來那些高官們,就要面對倖存的強者們無孔不入的突襲刺殺了。所以呢,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著正義,也存在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法則,這些說法並不是弱者聊以自慰或祈求奇蹟發生的空話,而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維持著公正的,是一群秉持心中正道,被守護弱者這一信念指引著的強者們,用身體力行和自身強悍的實力所維持著的黑暗法則。他們出身平凡或高貴,覺醒了遠超常人的力量,在審視自身與磨礪心靈之後確信了自己的道路——強者有資格選擇自己的道路,所以他們選擇了守護弱者,守護從小就一直憧憬著的正義——這就是正義啊,千尋,蒼白的正義。”
龍神誠的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沒錯,使日本那無聊腦殘的政治體制不至於太過崩壞,使日本畸形的門閥集團不至於太過猖獗,使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不至於太過危險,抑制著權勢和財富所帶來的**和腥臭,維護著公理和法律這兩個詞的最終公信力的,恰恰是一群視凡俗律法為無物的法師與武夫,你說,這是不是太好笑了?”
“啊,不知不覺就說了這麼多呢。”龍神誠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多餘的話,不過呢,千尋,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不知道你從何而來,但可以確信,你的身份一定極其顯赫,你的力量一定極其強橫,不過越強的人,就越容易鑽牛角尖,走進死衚衕。如果看清楚真正想要的,如何撥開心靈中的迷霧,可是一門大學問呢。所以,我希望將來有一天,你如果恢復了記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能夠回憶一下你當年超凡入聖時心中所秉持的信念,想明白你要走的路。”
千尋若有所思:“兄長,您在開導我嗎?”
“沒這意思,就算某個傢伙一廂情願地覺得我穿越時空去了異世界只是為了救她一樣。”龍神誠淡淡地笑道,“時崎狂三,我應該向你提起過吧。她殺了很多人,雖然選擇目標時是有選擇性的,但殺人就是殺人,何況殺了很多很多人,但是我依然給了她機會,幫她完成了悲願,哦,對了,她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願望,成果就是原本會死掉的十幾億人全都活下來了,而且她如今正用餘生來四處做好事,名義是‘為她之前所做的殺孽進行贖罪’。”
“所以,她就無罪了嗎?不不,從結果來看,她依然是個曾經殺人無算的殺人鬼,她要揹負著這個事實活到永遠,但至少,我給了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了不是?拿數量來衡量人命雖然冷血,但總比她立馬死掉要強。”龍神誠推了推眼鏡,突然笑道,“來,千尋,我考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將近一年,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
千尋正處於被填鴨說教後的魔怔階段,聞言精神大振:“兄長請問。”
“那我問問你,當初第一次見面,狂三走進我辦公室時,以我的脾氣,應該立馬用軌道槍當成將她轟成碎片,為什麼容忍她留在天祈呢?”
千尋思考了一下:“兄長察覺到了她似乎有所苦衷?”
“不對。”
“想要感化一下這位殺人鬼?”
“也不是。”
“難道是想要好好炮製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