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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這算不得辛苦,若要是這後宮不寧,只怕才真要辛苦了。”太后說著,掃了一眼皇后、容妃,以及站在一旁久未開口的珍嬪和殊嬪,才在方媚兒和熊軒的攙扶下進了鳳儀殿內室。
整個鳳儀殿內室冷冷清清,皇后並著丫鬟都在外殿跪著,其他的內監侍女則在外面跪著,內室並無一人。
太后看了一眼熊軒,見這內室就只有方媚兒他們三人,才幽幽開口道,“聖上,哀家在這深宮多年,瞭解這深宮裡的女子,就像瞭解自己的手上有幾道掌紋一樣。女人爭風吃醋爭取聖寵也是有的,聖上可以不說,但這心裡可要看得明白,嫻月入宮多年,她的德行我不說聖上自然明白,今兒讓她受了委屈,聖上要怎麼安撫想來聖上也應該有打算才是。”
太后說完,拍了拍熊軒的手背,不再多言,讓方媚兒攙著,走出了內室。
熊軒跟在其後。
見太后和皇上出來,鳳儀殿跪著的一行人大氣也不敢出,只等著太后或是聖上開口。
“朕已經隨母后看過了,這鳳儀殿內並無旁人,此番是委屈了皇后了。”熊軒說著,上前兩步攙起了皇后,“嫻月,朕委屈你了。”
“嫻月不敢抱怨委屈,只要能證明嫻月清白,再多的委屈嫻月也承受的起。”皇后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更襯得她臉色蒼白。
熊軒亦我見猶憐,“怎得臉色這麼蒼白,可是嚇到了?”
“聖上不必擔憂,嫻月只是昨夜沒睡好而已。”上官嫻月輕輕道。
“回稟聖上,奴婢斗膽,有些話不得不說。”上官嫻月的話剛剛說完,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婢錦蝶出言道。
熊軒蹙眉,半摟著臉色蒼白的上官嫻月,半對錦蝶道,“你有何話,回了就是,朕恕你無罪。”
“謝聖上。”錦蝶聞言,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個頭說道。
第十五章:施計反受累 禁足德容殿
“皇后娘娘賢德,有什麼委屈都自己忍著,奴婢斗膽,要為皇后娘娘鳴冤叫屈。”
錦蝶話音剛落,就被上官嫻月輕喝一聲,“住口,本宮哪有冤屈,切勿胡言……”上官嫻月秀眉微蹙,瞪著錦蝶,錦蝶一時不敢言語。
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今兒就算娘娘要責罰錦蝶,錦蝶也要奏明聖上,”錦蝶衝著皇后磕了頭,才又看向熊軒,說道,“聖上,娘娘自進宮以來,德行端正,從未有過半點不德之事。”
錦蝶說著,微微蹙眉,回頭看了眼跪了一地的內監侍女,才又說道,“昨夜這鳳儀殿的確不太平,昨夜,錦蝶陪著娘娘在鳳儀殿的雲書閣整理書,娘娘素來愛書,雲書閣的書從來都是娘娘親自動手整理,絕不假手於人。”
熊軒點點頭,示意錦蝶繼續說下去。
錦蝶會意,繼續道“但是偏巧昨夜,不知道是哪宮的內監,守在鳳儀殿外不說,竟然還跑到了雲書閣外,娘娘站在椅子上看見了內監從窗前閃過的黑影,受了驚,不慎從椅子上跌落,不但摔倒了自己,還撞翻了紅釉牡丹花瓷瓶,多枚瓷片割入了娘娘肩膀,傷口足有碗口大。”錦蝶說著,淚已潸然而下。
“娘娘覺是深夜,想是聖上已經睡下了,連太醫都未敢宣,唯恐擾了聖上安歇,只讓錦蝶幫著處理了傷口,錦蝶擔心卻也說服不了娘娘,暗自想著左不過幾個時辰,今兒一早就想去喚了太醫來,哪曾想發生瞭如此之事,幸好聖上英明,能還了娘娘清白,否則這娘娘含冤莫白,她所受的苦真是再無人知曉了。”
“嫻月受了傷?可嚴重,快宣太醫……”熊軒聽聞,迅速道。
皇后微微欠身,才勉強扯出一絲笑,道,“本就不是什麼大傷,不礙事,只不過臣妾身子不爭氣,才顯得嚴重了些,聖上切不可聽錦蝶胡言亂語,小姑娘不懂輕重,從未見過嫻月受驚跌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