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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說完以後,很快就覺得不好意思,因為看海這種太低階了,姜以森作為個自由職業者,肯定常常有機會和朋友們去。
姜以森果然在沉默了很久以後,笑著說:「你辛苦打工賺的錢,還是第一個留給獎勵自己吧。」
盛夏癟癟嘴,心想行吧,那攢攢錢整個大的。
乾脆這個暑假就打點兼職。
兩人沒有聊很晚,很快重新躺下熄燈。
姜以森忽然想起什麼,在黑暗中說:「不好意思,我很愛喝酒,還打破了承諾,大概讓你感到不快了,以後我會多注意。」
「沒關係,」盛夏頓了頓,說:「你是不一樣的。」
他確實在發現姜以森是酒鬼以後,心裡有過幾分生氣,但姜以森和盛力全是截然不同的人。
姜以森在喝酒以後確實也會變,但他是變得
怎麼說,變得有些可愛,不那麼像個大人。
姜以森笑了笑,說:「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盛夏說。
然後他們之間就安靜了,只是盛夏沒有馬上閉眼。
他的雙眼漸漸適應了房間的黑暗,於是能看清楚就睡在眼前的姜以森。
姜以森側躺著,毫無顧忌地面向他入睡。
盛夏愣了愣,快速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於是隻能再睜開,讓面前睡著的人再次進入視野裡。
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正好映照在對方白皙的面容上,他的面板像瓷玉一樣乾淨光滑。身上穿的睡衣是寬鬆的深藍色,領口有些鬆垮了,側躺的狀態下能看見半明半暗的鎖骨與堪稱完美的肩頸線條。
明明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但盛夏還是聞出對方身上香香的。
在感覺自己有點兒像個變態以後,他的臉很迅速地熱了起來。
真是見鬼,他之前只是單純地覺得姜以森長得好看,這是不足為奇的,相信每個有正常審美的人,都會這麼認為。
但不正常的地方在於,他最近看著姜以森,總會心跳得很快,到了呼吸有些困難的程度。
這不應該啊。
盛夏將薄被拉起來,慢慢擋住了下半張臉。
他有些後悔選擇了平躺,總是下意識地想翻身背過身去睡,又害怕吵醒睡得很熟的姜以森。
姜以森桌上放的時鐘嗒、嗒、嗒地走了一夜。
盛夏的心走得比時鐘更快。
但可能由於昨晚沒怎麼睡好,他還是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只是睡睡醒醒,老是做夢。
姜以森頻繁地出現在他的夢境裡。
他夢到他們在傾盆大雨的夜裡,姜以森伸手虛抱了他一下;夢到姜以森蒙著眼罩,伸手過來觸控他的喉結、嘴唇與耳垂;夢到姜以森流眼淚,他怎麼勸都止不住,最後他附身把眼淚一滴滴吻走了。
還夢到姜以森躺在床上,露出腹部紋身的一角,他在意識混沌中沒能忍住,在月光籠罩的房間裡,義無反顧地靠近。
姜以森被扣死住手腕,反射性地稍作掙扎,然後沒辦法動彈,只喉嚨裡發出一聲綿長的嘆息。
盛夏這一晚上就這麼亂七八糟地過,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
旁邊姜以森已經不在了,桌上的小鬧鐘顯示時間是六點半。
姜以森此時正繫著圍裙,背過身在廚房忙碌。
忽然聽見盛夏起床的動靜,還聽見對方一溜煙地跑去浴室沖澡。
姜以森摸摸脖子,盛夏昨天的衣服還沒幹,他只能去準備了一套新的,敲了敲浴室門。
「乾淨的衣褲我放在門口。」
裡邊的男生沒有回應,只有稀里嘩啦的沖澡聲。
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