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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的最後一天。他和她同一航班,挨著的座位,午餐時間,飛機上大部分旅客都在就餐,只有姚芫一個人捧著書看。微低垂著頭,視線觸及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隻手。
“小姐,你不需要吃點什麼嗎?”
讓姚芫注意的並不是那隻手上的麵包,也不是那隻手的主人,而是那隻和自己一樣幾乎已經是暗黃的手。
她收起手中的書,微微一笑表示感謝,“謝謝,我不餓。”
他也回她一笑,還是把手裡的麵包放在姚芫的手上,隨意地問了一句:“你不像是h市的人,你是來旅遊的嗎?”
“不是,我是來支教的。”她回答,禮貌性地也問他,“你呢?”
“我是來義務就診的,今天剛好一年。”
在他說完後,姚芫發現他的目光始終望著機窗外的雲層上,那飄忽不定的眼神,讓她覺得他們之間有許多地方很像。這種感覺不止是姚芫一個人察覺到,他們結婚兩年,離婚時陸兆和她說了一樣的話。
“阿芫,我已經下班了,現在下樓在取車。”
忙音過後,陸兆的聲音傳過來,姚芫把那句準備說出口的‘陸兆,你下班了嗎?’給嚥了回去,改成了:“陸兆,我要去接幼兒園接子規,你能不能幫我去機場接我爸媽?”
“阿芫,你不要對我這麼客氣。”陸兆的聲音滄桑而低沉,帶著些許濃厚的鼻音。
姚芫換隻手拿著手機,“陸兆,謝謝你。”
“姚芫,你再這麼客氣,我可不去了。”
陸兆說完這句話,姚芫剛好走到馬路的另一邊,她低低地笑,只點頭道:“好。”
姚芫把女兒接回家,便開始忙著淘米洗菜。沒多久,陸兆帶著她的爸媽也回來了。這幾年,子規都是和媽媽兩個人住,除非節假日,一般很難見到爸爸和姥姥姥爺。前十分鐘拉著陸兆給她講故事,後十分鐘跑去和姥姥嗑瓜子,最後伏在姥爺的背上撒嬌。
廚房這裡,姚芫洗著菜都能聽到女兒歡快的笑聲,心情不由得被感染抿著嘴也笑了起來。
蔣蘭芳本想著進廚房幫女兒打下手,一進來就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笑。本來沒什麼,可是看著女兒形單影隻的背影,她的心裡不由得跟著泛酸,接過女兒手中的菜洗了起來,“一個人傻笑個什麼勁呢?”
姚芫被媽媽擠到了一旁,面對著廚房門看著客廳裡上躥下跳的小。人嫣然一笑,卻若有所思地說:“媽媽,以前我小的時候,你和爸爸也是這樣看我的吧,總覺得是那麼小的人,誰知道一下子就長大了。”
蔣蘭芳身子肩膀顫了顫,將洗好的蔬菜放進乾淨的籃子裡,轉過身替女兒擦掉臉上的水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阿芫,媽媽有件事一直想問問你。”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很多事,父母不說出來,姚芫並不是不清楚,只是一味地裝聾作啞。為人父母,最擔心兒女的兩件事,一件事身心健康,另一件事便是婚姻家庭。
她不只是結過婚,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和陸兆離婚後她就不曾想過要再結婚,畢竟連陸兆這樣好的男人她都做不到與其白頭偕老,更何況是其他人。
姚芫繞過媽媽將籃子裡的菜濾過水,開了鍋炒了起來,背對著蔣蘭芳,她才有勇氣說:“媽,我這樣很好。”
蔣蘭芳明白自己女兒的脾氣,說一不二,可是又不能坐視不管,“你不為自己考慮,總歸要為孩子考慮。子規不能沒有爸爸。”
蔣蘭芳看著女兒執拗的臉,“難道你還忘不了姓陳的那個小子?”
纖細的手抖了一下,姚芫握不住手裡的鏟子,嘡啷一聲鏟子掉落在地上。
她不急著去撿,只回過頭鄭重地和蔣蘭芳說:“媽,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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