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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蒜是種本能,可也是門技術活,誰都能裝,但能不能裝出境界,是個能力問題。“一點都不懂”和“不太懂”之間的差別就是,一個褲兜太淺很快就漏,而另一個則能把大半蒜裝到底。談起宣傳片的製作來,人家田甜還能拽幾個名詞,什麼標清、高畫質、大搖臂、小搖臂啦,李千千則只有傻呵呵聽著的份。人家讓看案例她就跟著看案例,人家談藝術,她就瞪著兩隻不大的眼睛玩深沉。不是常說麼,嘴上不說,肚裡必定有貨。肚裡有沒有貨,黑白無常也不會來個現場手術,但把嘴捂上,最起碼還可以給自己儲存一點最基本的皮面。
談到最後,結論是對方出一個創意闡述,再做進一步的溝通。眼看著談判結束,李千千有點著急,她覺著整場“演出”中,如果把嘴捂到底,僅僅飾演一個面癱的路人甲,自己那皮面也照樣是掛不住,她必須用一句臺詞來為自己的演出收尾,她必須問一個問題。問個什麼問題呢?
“總之,宣傳片的製作要虛實結合。”黑無常導演邊收膝上型電腦,邊做了最後的結束語。
“那幾分實幾分虛呢?”李千千覺著自己終於抓著了一個搶鏡頭髮聲的機會。
看了看李千千,黑白無常同時笑了,沒有回答。
這莫名其妙的笑讓李千千很窘,也很懊惱,心說我問錯什麼了嗎,還是問了個白痴的問題?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看著李千千尷尬的樣兒,白無常強忍著笑,隨口說了句:“七分實三分虛。”
“李小姐,你還是也留個聯絡方式吧。”站起身的一刻,黑無常導演提了一句。
“哦,好。我寫哪兒啊?”李千千自言自語著搔搔頭,從工作日記本上撕下一頁,把自己的□□、MSN、手機號全部寫了上去。
京城人做事的速度很能體現現代大都市生活的快節奏,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前,程毅就把宣傳片的導演闡述發了過來。田甜和李千千看了看,覺著挺好,就提交了劉起源。劉起源的審批速度是照著千年古城的生活節奏來的,提交上去了一星期愣是沒響動。
程毅在□□上就開始催問了,美女長美女短的催著田甜,在這茬上,卻壓根沒搭理李千千。李千千就起了一種無用感和失落感,心說看吧看吧,一竅不通,讓人小瞧了人家都懶得搭理你這根線。
程毅倒不是不搭理李千千,只不過談的不是業務,而是星座命理。
那天中午,李千千實在是沒有胃口,就沒有去吃食堂吃飯。□□上程毅的頭像閃動了起來:“李小姐,沒去吃飯啊?”
“嗯,不餓,沒有胃口。”李千千懶懶地敲了過去。
“減肥啊?”對方文字裡的口氣開始越過了合作的界線,帶了點老熟人的調侃。
李千千沒心思搭理,開始瀏覽網頁。
“李小姐是金牛座的吧?”不一會兒,程毅又敲過來一句不著邊的話。
這一問倒讓李千千有點好奇,雖然她也聽人說過自己是哪個星座,但是對洋人的玩意兒沒有任何興趣,純粹是扯,遠不如中國的生肖文化來得有內涵,所以她的資料里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星座的資訊。
“你怎麼知道?”李千千忍不住接了茬。
“感覺。”
“感覺?”
“對,感覺你和我的一個女性朋友很像。”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感覺是其他一切心理現象的源頭和“胚芽”,從感覺來的東西,不會經過理智這道關,就直接投射到中樞系統,由此可見那讓人起了感覺的刺激得有點不同一般。事情一旦用感覺這東西來解釋了,就容易扯上點曖昧。李千千心說你這扯得太老套了,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痞勁就上來了:“哦,那您感覺出錯了,我是蝸牛座。”
對於不相熟的人,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