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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裡寂靜無聲,帶著一絲詭譎的寒意襲上心頭,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扶著牆站起身,卻突然感覺擱著紗布的眼睛裡好像照進了一絲光線。
(五十九)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光線越來越明顯,心中一喜,幾下拆掉紗布,用力眨了眨等眼眸適應後緩緩睜開,眼前金碧輝煌的殿堂映入眼簾,我驚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抬手翻看,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冰冷。
我能看見了。
為什麼視線恢復得這麼突兀?
小哥他們呢?
我伸手抽出短刀握緊,踏著謹慎的步伐一步步往前,細細打量著四周。
整個殿內都被刷上一層金光瀲灩的金粉,即便是沒有燈光的照耀也散發出一圈迷濛的光暈。四壁上刻滿了千姿百態的九尾青狐,每一隻的細長眼睛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是在看著我?
我霎時錯愕,頭皮無端發麻。
努力將眼睛移開,逼自己鎮定心神去打量殿內,十隻雕刻著古老花紋並鑲嵌金絲的柱子成左右五對屹立在殿兩邊,往裡面延伸而去。柱身巨大估計兩個男人張臂合抱也不一定能圍住,柱子的末端刻著一圈鱗片般的圖紋,金光盈耀在上面時折射出一圈流動的波光。
每個柱子前方,都雕刻著一隻半蹲的九尾青狐,雪白的九尾展開盤繞上柱身,綿延成一體。青狐臉型修長,彷彿還帶著一絲異樣的笑,細長的眼睛直定定地看著我,令我心底升起一股不寒而慄的冷意。
那種冷,是從骨子裡滲透開的,九尾青狐一瞬也不瞬地盯視讓我有種無處遁形的錯覺,忙將視線挪開不敢再看,往前走了幾步。
我的眼睛為什麼突然能看見?
剛才明明還和小哥他們在一起,怎麼一下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正在整理思緒,就見前面的角落裡好像閃耀著一點金色光芒,比其它地方的光暈都來得更為耀眼。我走過去定睛一看,一面人高的銅鏡,將殿堂的一角倒映在鏡內,雖然有些模糊,但也能勉強辨認。
我走近銅鏡,看著鏡子裡自己扭曲的影子,正覺納悶之際,只見鏡子裡的人眼眸一黯,兩行血水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我驚恐地連退了好幾步,突覺臉上有股溼潤流過,伸手一摸,什麼時候眼睛流下兩道血淚卻不自知。
血不斷的從眼睛裡湧出來,多到視線都已經被血水遮住,用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瞬間,牆上雕刻著的青狐彷彿變得立體,眨著細長的媚眼從牆上一躍而下,朝我迎面撲來。
我甚至來不及閃躲,就被無數的青狐咬住全身的每一塊肌膚,疼痛來得這麼真實,我忍不住喊了一聲,伸手甩開脖子上的幾隻青狐,卻又被其它的青狐給接著咬上。數量太多到最後怎麼也趕不完,全身都被青狐包圍得水洩不通,劇痛從面板表面傳至心底,我滾倒在地上拼命想要甩開身上的青狐……
“吳邪!”
猛地一聲喊聲,將我思緒震回現實。
我渾身一顫,這才發現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悶油瓶、小花等人就在旁邊。
“吳邪,清醒了嗎?”悶油瓶的聲音異常鎮定。
我點了點頭,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眼睛上的紗布還在,我剛才果然只是幻覺一場。
“我是不是陷入了幻覺?”我問。
“大概。”小花回答,很簡短的兩個字。
幻覺?
我抓住悶油瓶問他這殿內的景象,他口中說出來的跟我在幻覺中看到的一模一樣。就連角落那面銅鏡,都是相同的。
是幻覺,還是真實,我也分不清楚了。
那一幕刻在我的腦海清晰無比,我幾乎快要分不清楚究竟那個是幻覺,還是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