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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定睛看去,氣勢恢宏的階梯綿延往上,那女子身著華服往上一步步走去。
我猜想這個女人就是蘇妲己。但我根本沒有半點想看她平生事蹟的意思。
畫面還在我的面前如走馬關燈一般飛逝著,由不得我反抗掙扎。
如此畫面過濾得極快,每一次的場景轉換不過是瞬間停頓,便如閃電般消失。
我看見蘇妲己跪在地上,下巴被一男人托起。而後蘇妲己被那男人接入宮中。每一張畫面轉動時都帶著強烈的扭曲,我看得一陣頭昏眼花,拼命掙扎著不想再看,卻控制不了眼睛一直死死瞪著怎麼也閉不上。最後,在我清楚的看見那女人被人放入棺木,放置在胸前的雙手上被人用紅色絲線纏繞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古玉。
棺蓋闔上的那一剎那,我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三十三)
“吳邪。”悶油瓶伸手探上我的額頭,我抬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腿上。
他拿過一旁的水壺遞給我,問道,“做噩夢了?”
“恩。”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伸手去接水壺,就發現眼前黑了一下。我心一驚,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礦燈的光線又清晰起來。而悶油瓶正一臉古怪地看著我。
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接壺的手跟悶油瓶的手錯開了。
“吳邪,你怎麼了?”悶油瓶將水壺塞到我手裡,臉色有些凝重。
“沒事。”我接過壺喝了口水,這才發現自己雙腿已經繞上了繃帶,估計蠍子蜇過的地方已經被吸乾淨了毒,也上好藥了。
“天真你真牛,”胖子坐在不遠處朝我一本正經的豎起大拇指,“兩條腿都爬滿了蠍子居然還硬扛了下來。就憑這點胖爺也得對你說一聲佩服。”
我一看黑眼鏡、胖子和小春都在,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三個人當中黑眼鏡算是輕的,除了衣服劃爛了一些、臉上和手上擦破了幾道口子外,也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口。小春是傷得最重的,跟悶油瓶差不多,上半身的衣服都爛成了一堆破布,胸口結結實實綁著幾層繃帶,還能若隱若現的看見一些血絲。
我看了悶油瓶一眼,他臉色還算正常,背上的傷口也沒有崩開,便鬆了口氣靠在後面的牆壁上。
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繃帶包得嚴實的雙手雙腳,心裡苦笑。再把這個身體包上一層,我他孃的就真是個活著的木乃伊了。
悶油瓶遞給我半袋壓縮餅乾,我剛要伸手去接,見黑眼鏡坐在一旁擦著槍,我問他,“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黑眼鏡手中動作停了一下,墨色的鏡片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幾絲說不出的玩味,“只能說小三爺命不該絕,不然我也找不到你們。”
我一聽這話就想罵娘,但又覺得他這話雖然彆扭但是字面上還是沒什麼漏洞的,只得忿忿然地咬了一口壓縮餅乾洩憤。
黑眼鏡看我一臉的憋屈,突然就著坐著的姿勢挪了過來,上身朝我湊近,笑眯眯的問道,“小三爺剛才夢見了什麼?蘇妲己嗎?”
我心一驚,心想難道這個人會讀心術不成?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沒什麼,噩夢而已,醒來了誰還記得。”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卻沒有再問什麼,扭過身子繼續擦他的槍去了。
悶油瓶見我不停啃著壓縮餅乾,拿起水在我胳膊上碰了碰。我接過水喝了一口,聽見他在耳邊問,“痛嗎?”
我以為他問的我腿上的傷口,搖頭剛要回答“沒事”,就瞥見他皺著眉頭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脖子上,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我之前的咬傷,忙道,“不痛,已經好了。”
但他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眼底擔憂的情緒似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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