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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它的選擇,下去還是留在這裡繼續等,我只有一條路可走。
刺鼻的腐味還在往上灌著,缺氧導致我原本就已經昏沉的大腦更加模糊起來。我趴在洞口劇烈喘了幾口氣,心裡已經決定了要冒險一把從這裡下去,卻連下洞的力氣都沒有。
我在這裡呆了有多久?中間昏迷了那一陣醒來後,我就徹底不清楚時間了。
悶油瓶現在是不是還在挖著那堆廢墟?
夢裡的畫面在意識模糊的腦中變得格外清楚,他鮮血淋漓的雙手一直在不停歇地搬動著廢屋碎片,尖銳的木刺扎進他的手裡,血一滴滴落入廢墟,也落在了我的心裡。
別挖了,悶油瓶。我沒事了,我已經找到了可以出去的路,別挖了……
腦海裡,悶油瓶指間的血彷彿渲染成一張鮮紅的幕布,朝我籠罩過來。
腐臭味將不大的空間全數籠罩,我被嗆得完全無法呼吸。心想著再這麼下去不被燒死也要被燻死。便將腿上的繃帶扯了下來和著血一圈圈繞住鼻子,閉了閉眼睛後,心一橫往那洞裡爬下去。
身體是整個墜下去的,在四壁上來回撞擊了幾下後摔在地上。我被撞得大腦發懵,全身跟散了架一樣的痛。
地上的土質很軟,我也顧不上會不會粘一身的泥,躺著休息了很久,才覺得那股暈眩一點點散開。沒有完全退去,但總算沒有開始那樣頭一陣陣暈得疼痛。
勉強支起上半身摸了一下洞的大小,估計還不夠我蹲著挪出去的直徑,想想覺得也好,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爬出去也夠吃力,別說是蹲著挪出去了。
下來後洞裡的腐臭味更加濃,雖然已經拿繃帶綁了鼻子,但那股氣味還是一股腦地鑽進我的鼻子裡,混合著繃帶上的血味嗆得我幾乎要吐。
在這狹長的地道里,能幫助我爬著前行的就是這雙手了,但現在,我苦笑著摸了摸已經有點腫的雙臂,感覺繃帶被滲出的血澆出一塊塊溼透的地方,咬了咬牙用雙手做支撐往前爬去。
剛開始爬時,兩隻手還能感覺到難以忍耐的劇痛,慢慢的就變得有些麻木,最後只覺得雙臂在不停地交替撐著我身體往前,卻沒有絲毫的知覺傳來。
其實真正說到痛,是全身每個地方都在痛著,沒有落下任何一個角落。我不知道一路這麼爬過來地上有沒有留下血跡,我也不想去研究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只要別把小爺的血一次性流乾了,其它的在這種情況下我都不會理會。
這條地下通道有多長我並不清楚,但我現在體力嚴重透支,全身燒得好像剛從沸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這種溫度灼得我眼睛也有了一些刺痛。
通道里沒有多少空氣,有的全是腐臭味,每一次呼吸那氣味都佔據了我所有的感官,帶著缺氧的窒息感迫我不得不大口喘氣,卻又阻止不了異味從喉間嗆入,翻攪著我的胃。
我想我應該沒有爬很遠。因為每爬一小段我就要停下來休息,這樣反反覆覆下來,時間被耗去了很多但距離卻並沒有拉大。
這樣下去不行。
還沒等我爬出去就已經要被燻死了。
當然,也可能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氣,臉擱在透著腐味的泥土上也全然不顧。
真的再也沒有一絲的力氣了,就連喘氣都變得艱難。全身的疼痛經過了太久的時間而變得麻痺,雙臂好像軟泥一樣癱在前面,手指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
身體分不出是熱還是冷,但汗水從額頭滑下來的瞬間我還是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悶油瓶……大概也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說不定他以為我已經死了?
竹屋都塌成了一堆廢墟,不死也殘了。
想到悶油瓶,我腦中再度浮現他手指輕柔摩挲著我臉頰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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