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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辰知道這種學校捐款的事兒,也不過是每個人捐個幾塊,最多十塊二十塊的,今兒四妹一張口就是二百塊,明擺著是拿著他當大頭,獅子大開口了,他也不點破,只是略抬了眸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林杭景,說:“行,那就給你和林妹妹捐了這兩百塊,回頭讓郭紹倫拿給你,也省得你們整日裡纏著七姨。”
四妹笑得更加快意,轉頭就朝著林杭景跑去,告訴她這個好訊息,林杭景不知說了些什麼話,四妹的臉上立刻露了難色,卻拿眼睛瞥著蕭北辰笑,大聲地喊過去,“三哥,杭景說這錢算是你給我代捐的,她自己有錢,不勞煩你了。”
蕭北辰笑笑,便走了過去,林杭景聞得他的腳步聲,悶聲不吭就要朝著七姨的小樓走,四姑娘得了蕭北辰的好處,自然是要給蕭北辰說話的,這會硬是拉住了林杭景,好言好語地說著,“杭景等會兒,我三哥捱了教訓,絕對再不敢造次了,都在一個府裡,還能一輩子都不見了。”
杭景被四姑娘硬拉著不能走,迫不得已站住,知道蕭北辰就站在自己身後,心裡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理也就是了,誰料身旁的四姑娘嘻嘻一笑,說,“唉呀,我忘了,我給北望和北意買的小玩意兒還在車上呢,你等著,我去取回來。”
林杭景心中一緊,緊拉住了四姑娘的手,幾乎窘出淚來,說,“四姐,你別拿這話堵我,要走,就大家一起走,留我在這……算個什麼?”
四姑娘蕭書儀看林杭景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也不敢再玩下去了,只朝著蕭北辰望了一眼,促狹地擠擠眼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比了個唇形,“就當我是聾子。”
蕭北辰只看著低著頭,拉著蕭書儀不放的林杭景,兩個月不見,卻發現她比之從前少了些許稚氣,那微微低垂,潔若茉莉的側臉,冰肌如雪,玉骨香徹,當真是半點不容輕賤,他只是默了半晌,道:
“前幾日來了訊息,說你父親母親已經被送到襄京關押,襄京的趙督統是我父親的老相識,想來你父親母親雖暫時沒有自由,但也不會遭什麼罪了。”
這話恰是說到了林杭景心窩裡去。
林杭景心思剎那一動,立時轉過頭來望著蕭北辰,烏黑明亮的眼瞳裡透著點點欣喜的清光,道:“真的?”
她一時忘了情,面頰的兩邊已經不自禁地出現了淺淺的笑渦,蕭北辰見她轉過頭來那一笑,只覺得一陣心旌神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點頭,只怕這會就是林杭景說“你速速去死”,他也能把頭給點下來,一旁的四姑娘撲嗤一笑,裝模作樣地遙望著天空,道:“呀,好大一隻呆雁飛過去了。”
一句話說得蕭北辰回過神來,只聽得從小樓裡傳來調侃的笑聲,“你聽聽,這四姑娘又開始胡說了,這雁呆還是不呆你也能看出來?你當你是公冶長。”蕭北辰抬頭看去,卻是七姨走出來散步,蕭書儀笑呵呵地跑上去,親熱地挽著七姨的胳膊,說:“我哪裡知道這雁是呆還是不呆呢,許是這雁看了咱們府裡的茉莉花好看,突然看呆了也說不定。”她全不顧蕭北辰在旁一個勁地瞪著自己,嘻嘻哈哈地只是笑。
七姨抿唇一笑,已經知道了蕭書儀的話中之意,她也不跟著四姑娘鬧,免得一旁的林杭景難堪,只是指了指蕭北辰,笑著說,“快進去,你父親在書房裡等著你呢,說是要送你去俄國陸軍學校了,有幾句話要教訓你。”
蕭北辰知道這是父親要準備送自己走了,他不由自主地朝著林杭景的方向看了一眼,林杭景早退到了一旁,只望著小池子裡的金魚,全當沒聽見這邊的話兒,他回過頭來,卻見七姨衝著自己抿唇一笑,道:
“快去吧,去晚了當心又是一頓鞭子,等會兒你出來了,七姨還有話跟你說。”
多情庭月,離人落花
蕭北辰一路走到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