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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沁水漲。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但流民依然不少。要不是保密起見,再多十倍的人口陳家也能招到。
這小百人的流民全是被什麼手藝的,陳家下手時已經太晚,水災已經過去了小兩年,很多人都回了老家,那些有一技之長的流民也早被有心人招去了。陳家弄到手的流民除了賣力氣就只有種地了。清風寨的這二十來戶流民,最大的任務就是種地。在清風寨所在山頭山下,河谷兩邊土地相當肥沃,寨子裡面積限制,頂多是房前屋後種幾顆菜,想自力更生,就必須把河谷地帶的土地利用上。那些工匠家屬,想要種地的也可以申請。只要你種的了,隨便你去開荒。
整個清風寨攏共二百來人,陳家又運進來了一些牲畜,如果經營的好的話,在人口不大增的情況下,兩年後糧食起碼能夠自給自足。
陳家在伏牛山中的這四個寨子,除了鐵寨意義特殊,不存在種地這麼一說,其他的三處寨落:清風寨、虎頭寨、牛頭寨,規模大小都差不多,也都是在種地。區別只是立意不同。
清風寨不僅能鑄造槍炮,還囤積著大量的糧食和火藥、布匹、藥材、鹽等等,可以說這裡是陳家為自己準備的最終基地。而虎頭寨和牛頭寨,就是將來為防萬一而準備的兩面盾牌,這兩個寨子堅固、能扛,再直白點說就是打仗第一。他們的任務就是清風寨的防火牆。
每個寨子也是二百多人,除了五十人的家丁外,剩下的全是農民。兩年之後,這裡的糧食或許能夠自給自足,但藥材、布匹、鐵器、食鹽等等生活必須物資,卻全要靠陳家的支援。而且虎頭寨和牛頭寨的家丁是一個月一調換的。他們跟清風寨的家丁不一樣,後者四十人中有不下十個的陳家子弟,這些人不一定姓陳,卻是整個家庭都牢牢綁在陳家這艘船上的。
陳鳴這次的腳步踏遍了四個寨落和兩個私礦,又在小南溝窩了大半個月,玻璃總算是倒騰了出來,就是透明度還有待改良。時間就不知不覺的走過了五月,來到了六月。
“少爺,嶽文海已經封了大印,準備齊全了。老爺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輕鬆下來了。就等著新縣太爺到任了。”
“嶽文海把賬本就抹平了?”
“老爺廢了好大的功夫的。主要是嶽文海準備的早,這是個會做官的人,早有準備,才臨事不慌亂。雖然累了老爺半個月的工夫,但賬面一水兒清。”
從五月下旬到六月初,陳惠最操心的已經不是查無可查的汝州一事了,而是如何把縣裡的虧空給抹平了。作為六房最肥的戶房一把手,陳惠必須涉入其中的,和這嶽文海嶽大老爺那三位水準之上的師爺,忙忙碌碌半個月。
“新上任的縣太爺是哪路神仙?有得信兒沒?”
“老爺也打聽這事兒呢。一點信兒也沒得。”
“嶽文海就一點訊息也不知道?”陳鳴那便宜老爹對嶽文海可是很夠意思,準備在嶽文海離任時送上100兩的程儀的。
“老爺說,嶽文海要是有本事早知道信兒,他也不至於下任還是個縣令了。”
陳鳴沉默了半響,老爹說的這話有道理。嶽文海別看在魯山縣衙坐著的時候威風八面,但在大清官場上他就是一個入不了人眼的小蝦米。在來魯山之前嶽文海就做了一任知縣,魯山縣連續兩任知縣坐下,現在都第四任了還是個知縣,他在官場上的背景就可想而知了。
陳鳴現在就只能求老天爺保佑,下一任魯山縣令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不然……事情就不好說了。戶房是一個很敏感的位置,尤其是前後任交接的時候,那比後世財政局長的位置都讓新官扎眼。蓋因為現在的滿清朝廷的規矩和潛規矩,對於官員接任時候的賬本、虧空,都有‘自掃門前雪’的意思。
在我大清,官員離任移交與審計的內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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