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3 頁)
,葉碎金不必贅述,只交待了自己的安排:“先生和四叔去,我給你們一旅人。”
一火十人,一隊五火,兩隊一旅,便是一百人。
楊先生問:“可耽誤農事?”
“不耽誤。”葉四叔管著庶務,對這些事比葉碎金還清楚,“今年僱的短工多,還便宜。人力盡夠。”
何況還有葉碎金之前抓回來的那些,純純都是不要花錢的勞動力。
楊先生又問:“三縣的稅可收上來了?”
葉碎金道:“內鄉十分乖巧,最快上繳過來,賬抹平了。穰縣有點磨嘰,但大數不差,小數在補了。不是問題。”
“南陽那邊三哥開了殺戒,永皙,哦,就是忠遠堂的六郎,正在清算。給過來的訊息,應該是能比三年的量更多。吃進去的都叫他們吐出來了。”
南陽的縣衙葉三郎用血洗過一遍,現在乾乾淨淨,辦起事來格外地上下通暢了。
“年輕人了不得。”楊先生讚歎,又道,“三郎變化真大。”
這是他的切身感受。
方城定下來之後他才被接過去,已經能鮮明地感受到葉家年輕郎君們的變化。其中葉三郎尤其打眼,彷彿淬過火真金初現的樣子。
但葉四叔拿不準楊先生這句“變化真大”是好是壞。
作為父親他當然也能感受到兒子身上的變化,這種變化其實令他感到有些忐忑。當父親們對兒子們失去掌控力的時候,難免都會感到忐忑。
葉碎金卻道:“當然,是我三兄呀。”
她的聲音中飽含了驕傲。
眼前這點變化算什麼呢,才不過是剛剛開始,小荷初露頭角,刀鋒才顯崢嶸罷了。
鄧州葉三郎,葉家軍左翼將軍。
葉碎金本家唯一的兄長。
不管形勢多難,她的三兄從未膽怯過、畏縮過。他一直在她背後默默地支援她,包容她。無論她作出什麼樣的決定,她戰旗所指,他都一往直前。
什麼樣的血戰他都趟過來了,左膀右臂不外如此。
他死訊傳來的時候,葉碎金感覺心都碎了。
彷彿利刃自肩頭斜削,半邊身子被生生削沒。
葉碎金話音中堅定自信的驕傲奇異地撫平了葉四叔的忐忑。
“別老誇他,回頭誇得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高興地嘖道,問,“那我和楊先生去了京城,找誰啊?”
“不用找,若能進城,直奔皇宮去。若在城門被攔,就直接報名號,說明白了是來給天子送賀禮的。新帝如今最需要這個。”
“皇帝那邊,四叔出面。”
“皇帝的女婿叫作方碩,楊先生去走動。方碩夫妻名聲很好,收錢就辦事,不講虛的。”
葉四叔“噗”地笑出來:“這叫名聲好?”
“四叔別笑。”葉碎金道,“你要遇到收你錢還不給辦成事的,便知道方碩這人有多好。”
“那倒是。拿錢不辦事,是什麼王八羔羔。”葉四叔得承認。
葉碎金拿了禮單給他們二人過目。
葉四叔“嘶”了一聲:“這麼多?”
顯然是心疼了。
“四叔就當它是,買平安的錢。”葉碎金微笑道,“四叔沒去過京城,你去京城走一趟,便曉得這錢花得不虧。”
總窩在鄧州,窩在葉家堡,難免夜郎自大。
葉碎金安排葉四叔去,也是為了讓他開闊一下眼界。人的眼界開闊了,思維模式都會變得不一樣。
“四叔不必心疼,別忘了,這一把,咱可在方城發了筆財。”
提起運回來的財物,葉四叔又忍不住咧開了嘴。
打方城之前他只想著要花人力、財力,他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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