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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她,抬腳跨到旁邊更粗的樹枝上,倚靠樹幹而坐,長腿一伸搭到另一個橫過來的枝椏上後,米漁才發現,這個角度,只要他微低頭,他們就可以毫無阻隔的對視,而他,立刻就那樣做了。
他低頭看著她,說道,“我就在這。”
多麼平常又簡單的四個字,但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似乎是帶著魔力的,能讓聽的人安心,讓聽的人感動,甚至是……心動。
米漁看著他的側影,在這個天際還有些微亮的溼冷傍晚,朦朧中,她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發生了一種清晰而陌生的變化,有些柔軟,有些曖昧。
而其他人,呆呆的站在樹下,似乎此刻才深刻的認識到,他們被那兩人忽略了,而且忽略的很徹底。
“Shining,我們要睡哪裡?”Roy用他那濃重的倫敦腔問道。
“我不是已經給你們演示一遍了麼?”Shining口語也有些英倫味兒,這主要歸功於他青少年時期參加的國際特種兵魔鬼訓練營的幾個SAS隊員,那幾個十六七歲的英國皇家特種預備兵正和他同一個宿舍,他們曾朝夕相處將近一年。
那是一段無法只用艱苦來概括但可以用畢生難忘來形容的歲月,那是屬於男孩成長為男人的殘酷時光。
Shining說完這句話,樹下的菜鳥們才恍然大悟,頻頻點頭後,照著他剛才的樣子活躍起來,雖然他們有些笨拙,但照貓畫虎也算做出了幾個能用的“樹袋”。
“樹袋”是他們為自己的勞動成果取的名字。
樹上相對於地上不知安全了多少倍,所以他們睡起來也是稍微安心的,再就是他們實在太累了,不消一會兒,米漁就聽到隔壁樹上馬丁的呼嚕聲。
此刻,是這兩天最讓人放鬆的時刻,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不遠處樹幹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的保護。
在微弱的月光下,米漁只能看見他的一個輪廓,他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不知道睡沒睡著。
他的側臉很好看,她第一次如此肆無忌憚的打量他而不用擔心被他發現。
可是,她低估了他。
作為一個特種兵,顯然Shining是太合格了,他的敏感度強到讓人驚歎,他沒有轉過頭,他只是輕聲說,“我是不介意你繼續看下去,但你確定明天趕路會吃得消?”
米漁從他發出第一個音節開始就心跳加速,嚇到的她自欺欺人的閉緊了眼睛,有些窘迫,有些害羞,更在心中竊喜叢林黑暗,他不會看到自己的尷尬。
過了半晌,她睜開緊閉的雙眼,再次看向Shining,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她都要懷疑剛剛說話的是不是他了。
“喂!”她小聲喊他。
他轉頭看向她,“恩?”
“……我覺得,我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又嚴重了。”米漁說完這句話給自己都驚了一下,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是在表白?
而另一個當事人,就那樣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米漁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裡愈發的忐忑,她一直安慰自己,算了,別想他會有什麼回答,趕緊睡著吧睡著吧……
可最終他還是說話了,他的聲音隨著夜風吹來,在寂靜的夜裡低沉而又好聽,他說,“我不會對自己的任務產生任何私人感情,這會影響我的判斷力。”
睡著前一秒,米漁想的是,她這算表白失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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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一天行程的順利,他們本以為這一天也會那樣度過,吃些說不上名字但很安全的花花草草,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動物和蟲子,運氣好點就會和救援隊會和,但有些事情,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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