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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愈演愈烈。

清殤與世無爭，溫和無害，略偏執。

莫盧心思深沉，喜怒難辨，略霸道。

對小白卻都是情深意重的主兒。

想到這裡，妙善不由得一聲長嘆，本以為這世間種種，風過無聲，水過無痕，只可惜造化弄人，兜兜轉轉回到最初的相遇。

天界的那個老頭子司天穹文不能平天下，武不能定乾坤，卻偏偏在猜忌奸詐的路上頗有建樹，這一點魔界的魔王，妖界的妖皇都自愧弗如。

司天穹手底下兩大人才——邢破和東華，已經被莫盧廢了一個，左膀右臂都不完整了，司天穹還想著消滅蠻荒，一大把年紀了也是蠻拼的。

雖說佛比神仙大了一個品階，但六界相互制衡，缺一不可，司天穹這個老頭子再不靠譜，也不能說廢就廢。

看著白畫那張蒼白的小臉，黯然神傷，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樣子，妙善不是不心疼，只是心疼管個鳥用，小白這性子，不知道是隨了誰，認定的事十條神龍都拉不回來。

單單只是小白拒見憂憂和枸杞的事兒上，妙善就猜到小白是打定了主意還是要回到蠻荒的，清殤的原身還在蠻荒大陸立著，小白就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清殤莫盧本就是一體，若不是千百年前莫盧詐降於天界，也不會分裂出清殤的本體來。

小白尋尋覓覓的清殤與莫盧無甚區別，至少在妙善，東華眼中是如此。

可是小白能轉過這個彎兒來嗎？怕是難上加難。誰說早一步，晚一步都沒有關係，這關係大了去了，莫盧晚了一步，小白就只認清殤，不識莫盧了。

在這場爭鬥裡，小白還不知道自己犧牲了阿難，她只知道阿難遠走他鄉，遊歷四方去了，卻不知道阿難因為私自入小白的夢洩露天機被佛祖處罰，受了無量劫。無量劫乃天地間最重的刑罰，生生世世受盡凡人之苦，永無天日。想想唐僧這個十萬八千里，九九八十一難可真是佛祖偏愛。

愁雲慘淡，愁容滿面，妙善在心中權衡良久，還是堅持認為她家小白不能被任何人欺負了去。

清殤的斗篷，莫盧的龍鱗靴，阿難的錦囊，小白身上穿的是妙善做的肚兜，東華崑崙山上的祥雲錦做的羅裙，髮髻上插得是佛祖送的生辰禮物流雲釵，脖子上掛的是阿難送的平安鎖，小包袱裡裝的是羅漢們送的石破天驚傘，流光琴以及六界的療傷聖物，瓊漿玉露，除去小白這身無人能敵的行頭，到底缺什麼呢？

身份！與這身行頭相匹配的身份！

其實身份也是不缺的，說出來連妙善自己都害怕，這些年之所以大家都沒有挑明小白的身份，也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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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那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妙善那時候還不過是一個小國的三公主，樂善好施，勤於助人，只是如來佛祖身邊眾比丘徒之中待發展的一個。

妙善與眾比丘混得熟了才知道如來在成佛之前已經成家立業，為了脫離苦海，苦尋超脫世俗之法門，拋拋妻棄子，他走遍山河大川，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在菩提樹下坐化成佛，自此無慾無求。

經年之後，如來已是被六界仰望的佛陀，端坐在蓮花臺上享用人間的香火，觀眾生疾苦，解凡人之難。

只是他越來越思念他的骨肉至親，在人間，被父親拋棄的孩子總會受到同伴的欺侮，街坊鄰居的惡意，這樣的事情多了多少刺激到如來那顆沒有七情六慾的石頭心。

有一日，佛祖便關了佛殿的門閉門不出，深深地反思自己當年的過錯並下定決心要找到當年那個孩子。

滄海桑田，輪迴不滅，在佛祖出生的忘憂樹下，佛祖如來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只不過，這一世，她沒有投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