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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綠色的窗，仔細看還挺像竹子，但極樂世界怎麼沒有極樂鳥？白畫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阿難？”她死之後怎麼著也應該先拜見佛祖老人家才是，說不定這會兒阿難一直在等她。

“嘶，好痛！”手腕處傳來清晰的觸感。

一大早就喝了酸湯的聲音：“走吧。”清殤冷冷地瞥了一眼一甦醒就犯迷糊的某白。

欸？不是幻覺。

“我這是在哪裡？”白畫小心翼翼地問道。

“竹樓。”

“什麼！我才不住狐狸精的竹樓！我跟狐狸精勢不兩立！”白畫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拼命想往外跑。

清殤攔住她，蹙著眉，俊美的臉上盡是嚴肅，“小白，她救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我必須親手毀掉她。”觀音姐姐說過，如果她不能親手解決掉狐妖，狐妖會想方設法取代她，到時候，狐妖將不死不滅，成為真正的實體。

“小白，別讓吾失望。”清殤千算萬算，沒有料到白畫會對小狸動殺機。

“尊上為什麼不肯先聽我的解釋？”白畫不甘心地反問。

清殤放開白畫的手，負手而立，眉宇間盡是滄桑，一副不為任何人動容的姿態，“本尊心意已決，你若傷害她，便是與我為敵。”

好一個與我為敵！“原來她於你如此重要”，所有的歡喜在空氣中碎成塵埃，白畫望著自己被鬆開的手腕，心裡瞬間有些空落落的，難過不加掩飾地寫在臉上，“尊上……”

“不準哭，吾不會再心軟。”準備拂袖離去的清殤被一聲略帶哽咽的呼喚扯住了手腳。

小白是他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是放不下的羈絆，就算他不想承認，他的心也將他徹徹底底地出賣。

清殤心中突生一問：“小白，有朝一日，吾若成魔，你該如何？”

白畫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世間一切皆無定數，如若可以，自當不離不棄。

但世事無常，她與狐妖，總有一個要消失，如果尊上執意護狐妖周全，她只能退讓。

如果她的承諾只能口說無憑，她寧願裝聾作啞。

“小狸還在狼妖手裡……”

“我明白。”白畫的聲音顫抖著，悲傷如同荊棘，包裹著她的心。

如果有可以隱藏悲傷的辦法，她一定不會選擇哭泣。

在月光下一直尋找的想念的身影，終究還是太過遙遠。

“尊上，我有多想你，就有多恨你。”想念你溫暖的懷抱，想念你溫柔的笑，想念你霸道的聲音。

花的盛開總是伴隨著心的破碎，花開越美，心越難以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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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尊上！尊上！小白開花了！”枸杞連滾帶爬地跑到清殤腳邊，大喊大叫。

小白昏睡的三天裡，他按照尊上的吩咐，一直用靈泉水澆灌花葉，一日也不敢鬆懈，昨天小白初醒，佛桑花便半開著花苞，今天早上卻是整個都開了，幾縷花蕊立在花瓣中央，看起來脆弱又小心，花香淡淡的，卻沁人心脾。

清殤注視著美不勝收的佛桑花，面色陰鬱。

枸杞察言觀色，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悻悻地退了下去。一個時辰以後，枸杞在結界入口發現了披頭散髮的狐妖，一副被凌虐至死的麻木表情，使本來幸災樂禍的枸杞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他不過想讓狐妖自動離開，還尊上和小白一個清淨而已。

“小狸……狼妖沒怎麼你吧？”聽說女人對自己的清白都看得挺重的。

狐妖雙手抱肩，身體瑟瑟發抖，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損。

“尊上吩咐我帶你去竹屋休養。”枸杞內疚感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