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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紅蓮陣，可是會死人的。”白虎不禁站出來說了一句軟話，他本就不同意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迦樓羅對小青龍一片真心可昭日月，正因為是真心，一旦被惡意利用，便如那碎了的銅鏡，難以復原。

“我早已說過，有什麼事衝我來，不要再把憂憂牽扯進來，憂憂是我的底線，你們在他身上動心思，就應該料到後果！”小白拒絕他人的幫忙，獨自一人對抗四人，看似堅強，卻是賭了氣。是個阿貓阿狗就把她當軟柿子捏，想害就害，想棄就棄，從來不曾過問她的感受。

作為當事人的憂憂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懷中是一身女裝的枸杞，在小白和妙善趕來之前，受了小青龍的伏魔掌，妙善黑著一張臉，正用淨瓶裡的柳枝施法救治。

東華上神索性又搬了自己的梵音亭，飄在半空中，泡了一壺茶，覷了小白腳上的龍鱗戰靴，幽幽地品起茶來。俊美逼人的臉上只寫了一句話，老子就看你們四個玩意兒怎麼作死的。

玄武是四個護法裡面最為懦弱的存在，此時他正拉著朱雀的袖子，想要悄悄撤退。

朱雀一臉擔憂地望著小青龍，意欲上前安慰，卻奈何困於陣中，不能脫身。

他們四個只能用意念強撐著不會墮入幻境，時間一長，實力只會越來越弱。

她作為一隻不算孤陋寡聞的鳥，深知佛界的禿嚕神功，是為了給白畫報仇專門練就的一門絕技，凡是鳥類，無不望而卻步。

“青兒，罷手吧。”白虎苦口婆心地勸著臉色蒼白的青龍。

“我偏不！”小青龍執著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躺在迦樓羅懷裡的枸杞。

枸杞一身鵝黃色的羅襦，簡單地挽了流雲髻，身子纖細柔弱，容顏清秀溫婉。

比起氣急敗壞，龍鱗盡失的小青龍不知強了多少倍。

小青龍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她的大鳥，永遠追隨在她身後善後的大鳥，他的懷裡卻依偎著另一個女人，她目眥欲裂，幾近崩潰。

“為什麼？”小青龍視線飄忽，囁喏著，似是悲痛欲絕耗盡了氣力。

“青兒！醒醒！”朱雀焦急不已，小青龍本就受到重創，此時稍不留神，竟然陷入幻境。

迦樓羅堅定地望著小青龍，眼中閃過痛意，“青兒，這是我最後一次喚你青兒，我迦樓羅，灑脫一生，曾為你情動，從此浪跡天涯只為你一人守候，你被仇恨矇蔽雙眼，不惜賭上自己姓名佈局潛入蠻荒，你捫心自問，傷小白之時是發自內心還是不由自主？從你意欲殺害小白的那一刻起，你我情意已盡。蠻荒一役，我為護枸杞，鳥羽盡失，功力盡散，留存性命，實屬幸運，我已與廢人無異，此後只想與枸杞長相廝守，不問世事。今日我在此立誓，你我恩斷義絕，若有違背，願遭誅仙之苦，形神俱滅！”

眾人皆震驚，不曾料到迦樓羅為了徹底斷了小青龍的心思，竟然發此毒誓。

兩行血淚順著小青龍的眼角流淌，若不是因為仇恨，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她亦有她的驕傲與尊嚴。

眾人又是一震。

迦樓羅卻似沒看到一般，緩緩地看向白畫，”小白，主僕百載，我不曾求過你什麼，今日我求你，放過她。“

迦樓羅的大手與枸杞的小手十指相扣，彷彿再也沒有什麼能撼動他的心神，他的全部愛意，都給了枸杞。

白畫毫不猶豫地撤了紅蓮陣，生生嚥下喉頭的腥甜，心神動盪，滿目心傷。

“滾！滾去極寒之地，若是再打擾憂憂一次，我見一次殺一次！”

小青龍昏倒在白虎的懷裡，四人相攜離去，卻是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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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小白身體踉蹌後退幾步，眼前一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