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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兩敗俱傷只是假象。當他反應過來時,情況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握。這個怪物根本就是無視他的攻擊,不躲不閃,自己手中的長劍在她身上留下傷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癒合,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反而是自己地體力和精力在危懸一發的對攻中迅速消耗。斧頭揚起的勁風中似乎潛藏著一張利爪。即便是擦過肌膚,也會造成粗糙的傷口。
這一切都不是法力造成的,男人本能這麼告訴自己,但是意識卻完全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自己引以為豪的六十級法力和精湛武藝,難道在這個怪物面前脆弱得如同豆腐一般嗎?他嘗試越過這具銅牆鐵壁般的巨大身軀,攻擊藏在身後的蛇發者,但下場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戰鬥的時間拖得越長,絕望就愈加滋生起來。
或許一開始就該逃走的,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只要自己稍有退縮地想法,失去了決死的氣勢,就會立刻被兇狠的斧頭劈成兩半。就算脫出了攻擊範圍,殘存的法力和體力能撐到何時也是個問題。
女野蠻人濤濤不絕的全力攻擊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就算單論體力,她也無愧於怪物的稱號。
“別垂死掙扎了,安娜可是和我一起擊退痛苦之王的英雄之一,你根本沒有絲毫勝算。”修利文冷笑著,朝男人的心靈投去致命的一矛。
蛇發者地事蹟他亦有所耳聞,而且,從上層的反應來判斷。並不是什麼誇大的流言。如今親切身會到傳聞中勇者之一地強大,男人不由得想到,如果是這個無論承受了怎樣的攻擊。砍掉腦袋也好,刺穿心臟也好,都無法乾乾脆脆地死掉的怪物,或許真有辦法從痛苦之王的手中活下來也說不定。
該怎樣才能戰勝她?若有法師在就好了,普通的攻擊不行的話,帶有特殊屬性的攻擊……只是一瞬間,開了小差的男人便無法躲開女野蠻人詭異地一擊。明明利用斧頂地尖錐前刺,但是當男人下意識將劍橫在胸前格擋時。充當斧頭把柄的胳膊變得如鞭子一般靈活。完全無視人臂地長度和關節,繞開格擋的劍鋒。從右肩劈下。
男人眼前一黑,右半身好似雷殛一般失去知覺,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拋到牆壁上,但轉眼間傳來的劇烈的痛楚立刻讓他重新恢復了意識。他趴在地上,身體好似斷成了兩截般完全失去了站起來的力量,腥甜的血沫就像熔岩一般灼燒著喉嚨,湧出嘴角。
他用力睜開眼睛,迷濛的視野裡出現一雙腳,竭力抬起視線,是高大且曲線火爆的身材………以女性之姿擊潰自己的怪物,用肩膀扛著男孩,朝自己投來憨厚的眼神,就像是對玩耍時用力過大傷害到玩伴而不好意思,但是他絕對不會看錯,在這種眼神的背後,是毫無感性的冰冷。
“果然……不是人類。”他嚼著血沫說。
即便不是技能,可是那可怕的蠻力仍舊將他的藍紋鎧甲砸得龜裂變形,深深嵌進肌肉裡,內臟也沒能倖免地遭到重創。他自個兒清楚,自己完全失敗了,很快就要死了,這兩人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恐怕還是抱有某些期待吧?還是說,這樣盯著敵人無助絕望地步向死亡,會讓他們感到興奮?想起自己有時也會流露出這種傾向,就不由得心中苦笑一聲。
果然是善惡有報,這種感覺真不是滋味。
“所以,我才不要像個可憐蟲一樣死掉。”他拼盡最後一口氣留下這樣的遺言,將法力燃燒到崩潰暴走的邊緣,然後,斧頭如預想一般斬斷了他的世界。
“嘖,真是個倔強的傢伙。”盯著咕嚕滾到一旁,嘴角帶著了無所憾的微笑的頭顱,以及那具在暴走的法力中燃成灰燼的無頭屍體,修利文不愉地咕噥了一句。
安娜在男孩的指示下,拾回刺劍和手杖,提起被幻化毒蛇拖上岸來的女人,動身前往鍊金工房。隨著三人的離開,森然冰冷的殺氣徐徐被從出口灌入